似是过了许久之后,太后才重新抬起眸子,微微颔首沉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做,若是那孙采女生了女儿,咱们就继续等下去。不过这段日子哀家会敦促他常去后宫,届时生下个皇子是不成问题的。”
“好!”粟伯山听罢极为高兴,正欲拍桌子,却勉强给收住了,觉得不太合适、
“恩,那么此事就先暂时这样定下来了。这段日子你密切注意着朝堂,可找两个人上书拿此事做砝码弹劾一下,至少可以敲山震虎,逼迫他们露出马脚来。但,,,同时也要注意皇上的反应,探探究竟是他们哪方所为!”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凝声吩咐道,面色沉沉冷冷的,看不出太多表情来。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粟伯山深知她不喜人打扰,在事情谈妥之后便起身主动告辞。
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粟太后的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她喜爱权力不假,但去拼命争取这皇位,却并非自己,自然也不会送给粟家的任何人,而是她的颍儿,那苦命的儿子!
想当初,慕白离去时带走了颍儿,那时候他已经五岁了。现在算算,整整十六年了,却不知道她的颍儿现如何了,已过弱冠之年,可曾娶妻可曾生子?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是身为一个生身母亲,说起来还真是惭愧。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来,一直派人在暗中寻找,却是丝毫线索没有,仿若在人间凭空蒸发了般、
慕白,颍儿!你们究竟在哪儿…
记得那年满城桂花飘香,她自极远的地方被送进了宫,却是次日就病倒了,却是遇上了他。
宫中最英俊的太医,慕白!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白衣胜雪,远看宛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即使仅是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幅画。
也是最温柔的男子,微微一笑,她便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然后他们相爱了,但这份感情却是见不得阳光的,终日里惶惶恐恐,但毫无疑问那却是这辈子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后来她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颍儿、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如此又安然过了五年,好在两人之间平时比较小心,她也刻意不去接触什么人,也并未被人发现、
但有一日他却突然找上来,说要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要想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过日子。这样的想法她也有过,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故而她把此事悄然告诉了哥哥,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原本以为他会支持的,因为之前也知道此事。但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顿的严厉教训,不可以,不可以!
后宫的妃嫔是可以随便消失的么?那么遭受连累的是整个家族甚至是九族!届时产生的影响又岂是粟家能轻易承受的!
可是当时正陷入爱情中的她哪里能听得进去?定然是不肯死命要走的!却不料被哥哥给一掌打晕了过去,然后陷入可昏迷。
待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的事情,而距离与慕白约定的时间早已过去了两天。再回去时,发现慕白不见了,颍儿也不见了,只留下一封黯然伤神之信…
她抱着信哭的肝肠寸断,原来他以为自己不愿意离开,故心灰意冷,所以便就带着颍儿走了!
后来,她有意制造出一场大火,并找了一个与颍儿年龄相仿的男童代替之。所以,直到现在所有人还是以为颍儿早已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可是真相又有几人知道呢?
而一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便就生下了菡儿。直到如今,也再未打探到他们下落。有时她甚至会悄悄落泪,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不然,,又怎会直到现在还不来找自己呢?
想了许久,粟太后才收回了思绪,微微摇头,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轻叹了口气,努力将所有的情绪全都隐藏好。
接着将宫女们叫进来,凝声对锦桦道:“去,到舒锦宫把锦妃娘娘叫过来,说是哀家有重要之事交代、”
锦桦点头,接着便就离去了。
而半个时候之后,锦妃出现在了太后的寝殿内。
进门轻笑道:“太后找臣妾来是有重要之事要交代吗?”她在听到锦桦的传信后,便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题外话:
抱歉,因为找一点资料但总是找不到,耽误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忆否不愿意随意凑活上,这是对你们不负责,也是对我自己不负责任,晚安,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