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钰一听这话,更是乐了。明知道是恭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在她眼里,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只有任以秦。
陌青灵固然聪明漂亮嘴巴好,但是,第一,她对他不来电,第二,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陪衬,所以,这样的男人,心高气傲的她怎么会选。
她要的,是像任以秦那样有阳刚之气的英俊男人,沉默持重,主见博识,要够神秘,够邪恶,对她够温柔,最好像是一味吃了就无药可救的毒。
她选男人的标准是,沉稳有男人味儿,坚毅大气的同时还要够英俊,也够坏。
这倒是真的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也觉得自己嫁给你挺亏的。”说完转身就跑,“我去看看以秦哥来没有。”
陌青灵一脸郁闷相,他有那么差劲么?
南宫家族的人在寿宴开始后的第十五分钟到场,来贺寿的人,却只有贺迟年和贺北寅兄弟两个。
他们同坐一辆车而来,下车之后,步行进入庄园这段时间里,一直是有说有笑,兄友弟恭的姿态。任谁也看不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地道里生死相搏,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顾长河对贺穆不出席宴会,心里自然有疙瘩,但他是混了多年的人,油滑得很,就算心里多不高兴,也绝对不会在众多宾客面前表现出来。
因此,当贺迟年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告诉顾长河父亲不方便前来,怕带了晦气时,顾长河笑得分外爽朗大度。
还口口声声说着没关系,身体重要,等寿宴过后亲自登门探访之类的话。
这些隔着纸的客套话,谁心里不懂?
任以秦可以说是这场寿宴最后一个到场的。
他穿了一身休闲西装,身边的女伴是个外国女郎,有一头金色的发丝,碧蓝色的眼。
姣好的身材在修身礼服的衬托下显得奥凸有致,分外地振奋人心。
他们一出现,几乎就夺走了全场人的目光。
说起来,任以秦的名声不小,不管在道上还是在商界,不过,真正见过他本人的人却不多,大多数人对他的了解都是来自报纸杂志或者偶尔出现的电视采访。
而他本身,也不是很乐意被采访的人,所以,做他的节目收视率虽然特别高,订阅量虽然特别大,但有幸采访到他的,确实凤毛麟角。
那次左依夏捅出他和于时苒的事情,见了报,要不是他有意放水,那种新闻,又怎么可能被那样大张旗鼓的放出来?
在场的宾客再是想和任以秦攀谈,也完全懂得切莫喧宾夺主的道理,所以,在场的人站了起来,都只是冲着任以秦和他的女伴微笑举杯。而把迎接交谈的时机让给了顾家的人。
顾长河并没亲自迎接,就算任以秦在道上威名赫赫,他也只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让自己的儿子代为接待。
任以秦知道顾长河这老东西重面子,想告诉众人,自己身份不一般,就连他任以秦也得走过去,而不是他走过来。
他完全不在意这些小节,始终保持着似笑非笑的面孔,任由女伴安茜挽着自己的胳膊,漫步花丛般悠悠然的向前走。
顾莫安迎上任以秦一番客套之后,引他们在最前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然后是顾长河不长不短的废话。
顾芊钰对着镜子重新描画过眼线之后,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骄傲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的来到寿宴上。
她穿了一身金灿灿的修身礼服,上面的一针一线,真的是用黄金线绣出来的,这一套礼服就价值连城。
只是,这样晶亮晃眼的大黄色彩,虽然贵气却也没能避免俗气。
好在她长了张好脸蛋,这么一互衬,倒也差强人意。
如她所愿,她一出场,也吸引了众多男宾的目光,只是,男宾多少有些瞠目,而她自己却还在自鸣得意。
她昂着头走到父母身边,说了些贺寿的吉利话,转身的瞬间,一眼留意到正端着高脚杯慵懒地和安茜坐在一起的任以秦。
他话不多,安茜在旁边说几句才能话换来他一个点头或者是“嗯”“好”之类的回应。
而安茜对这样的任以秦似乎早已习惯,并不会因此而觉得被冷落,反而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露出得体又大方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