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年离开酒店之前,特意对对前台小姐吩咐后,才离开。
房间里有崭新的各式内款的睡衣,她选了一件最保守的款式,刚要转身进浴室,手机在包包里震动……
看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以为是贺迟年的私人电话,就果断接了。
“喂……”
“于小姐,我就在酒店楼下,下来我们见个面吧。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上次说请你喝茶,我可没忘。”打电话过来的人居然是吕锦成!
于时苒大为诧异,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和他之间又有什么可谈呢?
“对不起,我已经睡下了,我们还是另找时间,你看……”明天怎么样?
吕锦成并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电话里传来他轻笑的声音,然后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如果于小姐小姐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你父亲的近况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不必见面。毕竟,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可谈的。”
这话一出口,于时苒立刻站了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马上!”她边说边跑。
一开门,就见酒店服务员站在门口。给她端来晚餐。
“小姐这是贺先生……”
服务员还没说完,于时苒就抱歉道:“对不起,我有事可能晚点才回来,麻烦你帮我退掉,谢谢。”
“可是,贺先生吩咐你不能出酒店……喂,小姐……!!”
于时苒没心思理会服务员,飞速朝电梯走去。
酒店门口,吕锦成的悍马霸道的停在门口,看上去耀眼至极,过往的行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两眼。
而吕锦成坐在驾驶位上,车窗降了下来。他仍然带着手套,金丝边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微黄的柔光,更衬得他整个人斯文又沉静。
可当他转脸看向于时苒的时候,于时苒就从他身上发现了和任以秦类似的味道。
他们毕竟是一起混了多年的人,会有行为习惯上的类似也并不奇怪。
于时苒看吕锦成和任以秦,那就是一丘之貉。
在车窗外站定,于时苒正想开口问父亲的近况,吕锦成却开门下车,极有风度地为她打开车子的后门,“请,有什么话,我们车上说。”
于时苒抿了抿嘴,即使心里有抵触,还是不能拒绝,顺从的上了车。
“请你告诉我,我爸爸怎么样了。”
等吕锦成在驾驶位上坐好,于时苒再也按捺不住。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见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吕锦成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发动车子。
于时苒一见他发动车子,立刻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慌忙去开车门,这才发觉,车子已经被锁死。
“放我下去,你想做什么!”
吕锦成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见她慌张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礼貌,“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要是真想见你父亲的话,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走。”
于时苒抿唇,怒视他,却也放弃下车的想法。
吕锦成这才满意地笑了。
车子在一栋老式别墅前停下来。
于时苒已经完全转了向,所以,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自然也就记不清车子走了多久,到了哪里。
这栋别墅虽然很老,但是很有味道,铁艺大门内,花木葱茏,因为完全是任花木自由生长的,所以,在灯光下看上去,姿态自然而又恣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别墅里面透出暖色的灯光,连客厅里的摆设都能看清。
车子进入别墅院子之后,在花木下停住。
吕锦成为她打开车门看她没有下车的意思,笑道,“怎么,还没坐够?”
于时苒抿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吕锦成还是笑,“进去后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也未必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