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脸上挂着肉沫,迷糊着抬眼:“嗷呜……”
两两对视,俱都默默瞥过了头,全身恶寒。
一群人兴致颇高,侍鸾司和寻煞卫中的人乍逢大喜,见到夙沚死而复生,也抛掉了所有的拘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夙沚更是如此,谁来敬酒也一杯干掉,酒过半巡,她就已经开始醉的不轻,开始说胡话了。
她闷着头,将酒杯在桌上砸的咔咔作响:“停下,都停下。听我说……”
奚尔鸢醉的也不比她轻多少,捧着脸看她:“好,都停下,让……让……老夙说。”
众人脸颊发红,勾肩搭背笑着:“老大,二老大,你们说。”
“近三年来,我半年躺在床上,两年拼命练功,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来这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千惜也就不会因我而死,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侍鸾司的兄弟们,你们没比我轻松多少,是我害死了你们的主人,是我害死了千惜,都他妈是我的错!”
她将酒杯砸在地上,当啷一声,碎瓷遍地。
屋内一静,众人抿唇不语。
奚尔鸢忽然轻笑一声,一把推开夙沚,大着舌头道:“真他奶奶的自作多情。”她扑上去掐夙沚的脸:“你看你脸皮厚的,比城墙都厚。主人……你以为他是为了你吗,呸,主人他是为了我。”
“你才脸皮厚……你脸皮厚……”夙沚挥开她的手,目光朦胧:“你恨我吧,你其实恨死我了吧,奚尔鸢,你不要装了,我都知道的……”
她推开奚尔鸢,手指戳着她的心口:“我都要恨死我自己了你难道不恨我?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