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修嘴唇翕动:“我曾以为我们是好兄弟。”
“兄弟?”垣祁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垣修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他冷笑:“你配吗?”
“为了将你拖下马我还牺牲了筱筱,那可是个好妹妹,真是可惜了。”垣祁挑了挑眉:“不过她也算死得其所,成功动摇了凤栖与亘白的关系。”
垣修听言气怒,轻咳两声冷道:“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宁帝一旦发兵,你以为你们抵挡得住?”
“一个比你还不如的病秧子,能有什么作为,亘白铁甲兵无人能挡,来日宁帝死了,凤栖亘白还不都是我的?”垣祁冷冷看了垣修一眼:“目光浅显的东西!”
垣修听言一动,紧接着他垂下头哧哧轻笑,笑意过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带动铁链,手腕处的伤口也重新被撕裂,血渗出来,滴答滴答落在水面,发出渗人的响声。
水牢空寂,只余他笑声回荡。
“混账!”垣祁被他肆无忌惮的笑意惹恼,怒喝一声,抬手将一旁食盒中的东西悉数拿了出来,抬手甩在在垣修身上脸上。
垣修轻笑摇头:“你也不过如此。”
垣祁脸色铁青,牙齿紧咬,污水溅在他锦靴上,再不复以往洁净,他静静瞧着,忽然也就笑了:“困兽之斗。”
他站起身,将食盒踢到一边,慢慢往牢门口走去,临走前他侧了侧头,看到垣修狼狈的模样,嗤的冷笑出声:“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