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尔鸢语气仍旧很虚弱,却还是笑道:“老夙,你现在的样子好惨,以后出去别说跟我认识,丢人。”
夙沚压下眼眶湿意,笑着讽回去:“到底谁更惨,你看看你,都动不了了,还敢说我。”
“我过两天就能跑了,不信到时候看着……”奚尔鸢脸色苍白,嘴却咧的老大,笑眯眯的道:“奶奶的,你哭什么,老娘又没死。”
夙沚抹了一把脸,仰了仰头:“我才没哭,这里风大,眯眼了。”
奚尔鸢嘿嘿笑着不揭穿她,她呼吸还有些急促,夙沚见她这样,连忙跑过去:“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她看着奚尔鸢的肩胛,手,胸口,心中顿时大痛,手无声攥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去。
“我渴了。”奚尔鸢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瞧夙沚:“老夙,快给我倒杯水。”
夙沚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却不敢扶她,从旁边拿了勺子舀了,慢慢喂她。
奚尔鸢咂了砸嘴,笑看夙沚,语气虚弱却带着揶揄:“真的不疼,这点小伤,也不看我是谁啊。”
夙沚慢慢点了点头,却不敢抬眼,将杯子放在一旁,忽然低身,将脑袋搁在了奚尔鸢肩膀没伤的地方,轻轻嗯了一声。
半晌,就在奚尔鸢以为夙沚怎么着了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一阵湿润,紧接着便是那人嘶哑的声音:“尔鸢……真的真的……对不起……”
奚尔鸢浅浅笑了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夙沚的脑袋,她眼眸柔和,语气却很鄙视:“你这么笨,对不起我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