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溟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嘲笑:“德行,是不是心疼爷了?”
他唇角有血,胸口微微敞开一线,玉白衬着火红,魅惑妖邪,不似人间人物。
语气嘲笑,擦眼泪的动作却轻柔的很,轻柔的,有些不像他。
见夙沚眼泪仍旧不停,他微蹙了眉,按住她的手腕,凝神给她输送内力。
雄浑的内力透过那丝红线涌入夙沚身体,夙沚只觉一瞬间胸口的压抑便好了许多,半晌,也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有些着急:“那个女人……让她给……解药……”
花溟听言,手上仍在继续,脸色比之刚才苍白了几分,没看她,淡淡道:“死了。”
夙沚挣扎不动,眼见他更加虚弱的脸色,爆了粗口:“奶奶的……花溟你够了……”
花溟虚弱冷笑,强势开口:“闭嘴。”
滚滚内力仿佛浪涛不断涌入夙沚身体,夙沚心中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内力源源不断送到自己体内,狠狠咬了牙,眸色深沉如海。
半晌,花溟才终于收手,他眸色微微发红,低了头,神色虚弱。
夙沚手脚有了些微知觉,伸手去扶他:“花溟……”
花溟身子微晃,将额头轻轻靠在她肩头,声音微哑:“别动。”
夙沚安静了,手指不由自主收紧,胸中激荡。
花溟的脑袋安静伏在夙沚肩头,过了一会儿,恢复了些,才复又笑开,在她耳边轻声调笑:“刚才在哭什么?”
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女子耳边,异香翩跹,而那人慵懒眉目,更是逼人的邪肆。
夙沚敛眉,学他的样子呵呵冷笑:“怕您真死了,到时候我还得替您收尸。”
“恼了?”花溟闷声低笑,声音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