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后陆续有官员到来,众人免不得几声寒暄。
仓洛尘全然把自己当作职场新人,对任何人都谦逊有礼,不禁又博了众人心中暗赞她谦逊之名。
但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无论多么成功的人也无法做到人人都喜欢他。
仓洛尘也是如此。
有与仓家相近的,或是听过仓洛尘战名的,不禁都对她这少年悍将多了几分钦佩与青睐。
但亦有许多官员,向来与仓家不合。
仓问生常年驻守边关与这些人打不上交道,虽知这些人免不得平日里在奏折中编排他,但却也懒得理会。
而如今仓洛尘来了,无疑成了一向仇视仓家那些官员的眼中钉,活靶子。
一个个白眼,一声声冷哼,还有那话中的暗潮讥讽都昭示着对仓洛尘对仓家的不满。
仓洛尘其实很冤枉,她十年为国不曾徇私半分,征战疆场杀敌护国,不记得她的好也就罢了,但这一个个把她当作眼中钉,却有点过分了。
但虽是如此想着,可却不动声色。即便听出那些个人话中的冷嘲热讽,但却只做不知。
说的浅的,她只笑笑当不懂,说的深了,她转身便走直接无视。
如此那些个看她不满的,不禁又都在背后议论,也不过如此云云。
仓洛尘一声轻笑,全不在意。
昔日,寒山大师问拾得大师:“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大师说:“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