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凌菲眼睛里起了雾气,使劲揉了把眼睛,继续道:“哦,对了,我来这里是因为想到一个可以打猎的好办法,想要去送死的我劝睿大叔也别拦着,你们去那个旮旯商量着怎么去虎山吧。”
话虽然这么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对族长和祭祀的愤怒和无力、对雪天的恐惧和想要帮忙却听到这么失望的感情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不顾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凌菲哑着嗓子喊道:“呜呜,一、一把年纪了越活越胆小了,怎么能轻易放弃性命,你们又不是单独一个人,明明有这么多族人和伙伴,为什么要退缩,一群胆小鬼,虽然你们都比我大,但是只要是我治疗过的,在病好之前都必须听我的,你们什么时候病好了我说了算,别想着······”越说声音越小,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那个为他们驱除疼痛带来希望的人。
这一番话好像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所有人的心上,是啊,有什么可怕的呢,饿死又怎么样,最起码还有人帮自己收拾尸骨,能葬在部落附近,伤痛带走了他们的力量不知不觉也磨灭了他们的斗志,不能走还能爬,爬着去拔草去挖草根,年轻的时候缺少食物什么东西没有吃过,为什么现在就要放弃啊。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骤然宣泄完情绪,凌菲感觉头疼欲裂,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一只大手覆住,跳动的眼皮被粗糙的指腹按着,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不爱说话看着冷冰冰的龙战关键时候总能拉她一把,果然是凭着野兽的直觉啊。
不过这种感觉不错。
见凌菲哭了,所有人都老实了,尤其是那些要求去虎山的人,想要去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凌菲那么贴心的对待他们,结果他们却伤害了这个孩子,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睿投去求救的目光,平时睿老缠着凌菲弄一个花花草草,俩人关系是最好的,如果睿肯开口劝说的话,凌菲可能不会哭的那么厉害。
睿“啪”的一下把脑袋转向一边,心想你们这些混蛋惹的祸凭什么要我帮你们,哼,刚才不是还叫的挺大声的嘛,接着喊啊,不是不想活了吗,还在乎别人哭什么。
眼泪沾到掌心,灼热的好像一把火,烧的他全身都难受,平静了约莫有一刻钟,龙战没去看那些不安骚动的人,转头面向睿,“凌菲跟我说有一种叫闹羊花的药材点燃后的烟能让动物动弹不了,那个东西现在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