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慧就想起了太子对裴锦秀的温柔,对自己的冷漠与苛责,果然再弹琴时,感情情充沛了许多。
裴锦秀这些日子在家将养身子,听说裴锦慧为着参加赏菊大会天天苦练琴技,不由又嫉又恨,使了人去东宫,让太子也许她进宫参加,但太子宫里却迟迟没有回音,裴锦秀就气得在屋里摔东西。
二姨娘屋里的好些个名贵瓷器都成了碎尸,躺在床上养伤的二姨娘,感觉身上的痛还不如心痛来的急促。
便道:“太子乃一国储君,国事繁忙,哪里就有那么多闲心来管这些个小事,或许你的话,根本就还没传到殿下的耳中也是有的,你若非要参加,就该现在先在家里练着,得有个能拿得出手的技艺才行,你瞧大姑娘,那琴弹得,可是满府都在夸呢。”
“可是,她有安贱人帮她,女儿会的这些,京城里的闺秀们哪个都会,女儿的琴技书画就算再好,不特别,也难拿得出手啊。”裴锦秀就跺脚道。
“这倒也是……”二姨娘秀眉紧蹙,担忧起来,一会子眼睛一亮道:“也不尽然,那些个大家闺秀一个一个中规中矩,弹的都是再老套不过的东西,或是女儿你能别出心裁,保不齐,还有些胜算呢。”
“娘,快告诉女儿,什么样的好曲子能别出心裁?”裴锦秀兴奋地问。
二姨娘脸上就露出一丝尴尬之色,眼睛幽幽地看向床帐上一水儿的戏水鸳鸯,似是在回忆过去的,好半响才回神道:
“以前娘没嫁时,离春桂楼住得不院,我的一个好姐妹就是那边的头牌,不过,如今她早就从良了,嫁进了北定侯府,如今是北定老侯爷的七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