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黄氏爱听,笑咪咪道:“王妃过讲了,说起来,二姑娘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打小儿就在我身边养着,最是知书达礼,性子也温厚谦和,不张扬。”
这话是说安晓晴在宫里一口气作诗十八首,名震京城,做得太过张扬显摆了。
但裴锦秀最是张扬跋扈,经黄氏这么一夸,她自个倒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垂下头做不自在状,却又时不时的睃宁王妃一眼。
看得出,她很想得到宁王妃的赏识,只是自觉嘴巴太大,怕一说话就漏了丑,所以总抿嘴微笑,一副斯文娴静的横样。
宁王妃笑道:“本妃瞧着四姑娘也是个沉稳大气的,那日作得几首诗,王爷非常喜欢,说是当世不出之才女呢,裴家果然是书香世家,一个女儿家都教养得如此才华横溢,真真了不起。”
黄氏就笑道:“真真惭愧,她打小儿没在我跟前,我也不知她如此惊才绝艳,前些日子这孩子走路还不小心,掉池水里头去了,一病就是大半个月,身子骨弱得很,调养了好些日子,也没见怎么恢复。”
不在她跟前教养,安晓晴又是奴生的庶出,当然就是奴才教养出来的,黄氏真是无时不刻要提醒安晓晴卑贱的出身,又暗指她体质不好,宁王妃听了果然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发僵。
这时,翠碧端了茶上来,呈给后来的安晓晴,安晓晴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炒杏仁香,顿时胸口一阵翻涌,暗道不好,这杏仁茶有问题。
宁王妃见她脸色发白,秀眉微蹙,心中对黄氏的话不由信了几分,问道:“你可是不舒服?”
安晓晴将杏仁茶放在桌上,随意地摸了摸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