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有几分期待地看着他的表情,后者却一脸淡然,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她还在自己腰间捣乱的手拿开。
小脸上微微失望的同时,又下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这才鼓了鼓腮帮,将头撇至一边。
“萤萤想别人说朕白日宣淫么?”将她不安分的一双手反剪至她的身后,他的语气戏谑之中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这个时候他也算是十分疲累,不想和她闹腾,只想安安静静地和她一起用一次晚膳。
“人家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为恒松松皮而已。”俏皮地说完这话,又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一双手,再后退了几步。
若是訾衡哪怕稍微懂一点点如何号脉,恐怕刚刚便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这实在太过危险,她一点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看来,这以药物改变自己脉搏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脸上维持着一抹俏皮的笑,心却在慢慢的下沉,在訾衡面前,任何时候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好了,别闹了,让我看看萤萤的缝补衣裳的技艺如何。”再次微微侧身,将那战袍拿在手里,也用余光将她眼中的羞恼悉数住。
摊开这一件战袍,目光细细顺着她补过的针脚溜了一圈,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认真细致,甚至连嘴角都带着一抹微笑。
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从那密密的针脚便可以看出她的用心。看来她是真的为了自己上了心,这倒是难得的又一进步。
“我知道我技艺不精,不对,何止是不精,我根本就没有学过女红。所以恒,就算你说我补得不好你不想穿我也认了。”先声夺人也是害怕他说出什么话来打击自己第一次为男人缝补衣服的成果。
“萤萤谦虚了,第一次能缝成这样已是不错,我定要为萤萤穿上它的!”说着便将那战袍披在了身上,又比划了几下,这才笑着看向了她那红得似乎更深了的脸颊。
“那就好,下次姐姐还给你缝衣服。”女汉子般嘀咕了这一句,这才上前将他身上穿得不伦不类的战袍给扯下来又扔回了原来的地方。
说话之间,舞止和小柔已经一人提了一个食盒进了这大帐,对着二人微微福身便直直走向一边的大桌旁边。将食盒之中的饭菜一一拿了出来,一时之间饭香四溢。
二人不过稍作停留便又退了出去,至于瑞儿和沉谷则一直守在距离这大帐不远的地方,等着若萤的吩咐。
訾衡扫了一眼还未走出大帐的二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刮了刮若萤粉嫩的鼻头,宠溺地说道:“只有萤萤敢对我这般无礼!”
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的手离开自己的鼻子,又将目光转向了那桌上的饭菜,只觉馋虫作祟。
白日在马车上睡了许久,又未进食。刚才入了这大帐之后也不过吃了几口小柔备好的点心,现在闻到这股香味,才觉肚饿。
“恒,我们快些去用膳吧,菜凉了可就不好了。”说着也不顾他的反应便径自走向了那木桌,只觉刚才说话间钻入口中的沁人气味都有些让馋虫经受不住地挠得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