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读书人很得意的读了起来。第一份安民告示,无非是老生常谈,与大多数新的军队进城时一样,告诉大家不要慌乱,这是政府的部队,一定会保护人民的生命与财产。
人们正在议论第一张告示的时候,读书人又读起了第二张告示。
第二张告示说的是,寻找一个名叫孙二妮的女人,这个女人安徽张八岭人,几年前来到北方,现居石门,今年大约二十三、四岁。
“先生,你说,要找的人叫什么?”老汉问道。
“孙二妮。”
“孙二妮?”张八岭的孙二妮儿?是什么人在找他?”
“是他的一个朋友,名叫杨明的。”
“杨明,是他?”老汉心头一动。
“哎,这个杨明,看来一定是二十五集团军的高官了,否则,他的寻人启示怎么会与安民告示放在一起呢?”那读书人说道。
老汉心头一跳,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了。
老汉来到了城西,进入了一个小院,院子里,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一付无精打彩的样子,正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爹,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才回来,拉到客人了吗?”
老汉看着女人,一脸的无奈,口中说道:“二妮儿啊,让你干上了现在这个行当,爹对不起你啊。”
女人脸色一凄,口中说道:“爹啊,咱爷俩无依无靠,人地两生,来到这石门,只要能弄口吃的,养活得了爹,女儿做什么都愿意。”
“二妮儿啊,爹对不住你啊!咱还是离开石门吧!”老汉哭了起来,直抹眼泪。
“爹,你这是咋的了,好好的走什么?现在兵慌马乱的,在这城市里,咱还能找个客人光顾,到了别的地方,上哪里找客人去啊?”二妮儿说道。
“哎,二妮儿,听爹的,马上离开石门,不然,咱爷俩儿恐怕性命难保啊。”老汉说道。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二妮儿坚决的说道。
“哎!”
老汉长叹一声,口中说道:“杨明这小子现在当了大官儿,现在来到了石门,在城里发了寻人启示,到处在找你。”
“杨明哥?他要找我?”二妮先是一脸,极为激动,转即,一缕哀伤涌上心头,他不能蹲了下去,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已是残花败柳之躯,杨明怎么会要自己?哎,杨明哥,我们两个注定是今生无缘了。
“二妮儿啊,是爹害了你啊,谁知道一个穷小子,现在会这么有出息,早知如此,当初爹就同意了你们的亲事,哎,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做上了娼妓,咱配不上人家啊,与其让他站在咱们面前羞辱,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的好。”孙老汉说道。
二妞儿哭了半晌,心想,自己这一生,算是让自己这个爹可毁了,可是,爹也是为了自己,在张八岭那鬼地方,当时要是嫁给了杨明,恐怕都给饿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只是想不到,人家杨明现在成了大官,还不忘旧情。
“哎,爹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不会见他的,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孙二妮儿站了起来,一抹眼泪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