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灭六国,推行郡县制,岳阳大部分地区隶属长沙郡罗县。西汉时,今岳阳、临湘及平江、湘阴、汨罗分属长沙国(长沙郡改)下隽县和罗县,今华容县则属南郡古华容县和武陵郡孱陵县。
东汉改长沙国为长沙郡,分罗县东部今平江一带建汉昌县。东汉建安十五年(210年),孙权将汉昌、下隽等县建为汉昌郡,郡治在今平江县金铺观,这是岳阳市建郡之始。黄龙元年(229年),分孱陵县南部今华容县一带置南安县,并撤消汉昌郡,改汉昌县为吴昌县。鲁肃在此修巴丘城。
民国二年(1913年)废府存县,改巴陵县为岳阳县。民国五年(1916年)全省分为三道,岳阳、临湘、平江、湘阴(包括今汨罗)、华容县均属湘江道。民国十一年(1922年)废除道制,各县均直属湖南省。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12月湖南设立九个行政督察区(后增为十区)。第一行政督察区驻岳阳,辖岳阳、临湘、平江、湘阴、长沙、浏阳、湘潭、醴陵、益阳、宁乡十县(后调整为八县,将益阳、宁乡划出)。
岳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此时,日军被薛岳击破的二十万大军云集薛阳,烟俊六也逃到了岳阳,想要依仗着岳阳的城墙,与中国军队做最后的决战。
不过,烟俊六并不愚蠢,他知道,这场决战的最终结果,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烟俊六叫来的海军的运输舰,不断的利用兵船沿江向外运输兵员,不过,二十几万大军,陆路已被封锁,全凭江动,又能运得了多少呢?
更何况随后的时间内,李学坤派人用大炮封锁了江面,这样一来,海军的运输舰无法靠过来,岳阳已成了孤城一座,攻克岳阳,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此时,局势已渐渐明朗起来,日军在华中,几乎无立锥之地,只剩下岳阳一隅之地,被百万中国军队包围,覆灭只在朝夕之间。
烟俊六知道,岳阳城小,是根本守不住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岳阳并没有坚守下去所必备的物资,比如粮食。
为了筹集粮食,烟俊六开始放纵士兵抢粮,这些日军将大批的中国平民百姓赶出了岳阳,然后抢走了他们几乎所有的东西,就在这冬天,将所有的人身上的棉衣披光,赶出了岳阳城。
岳阳通往长沙的公路上,到处是倒毙的人群,让人触目惊心,这些人一个个身上穿着单衣,胃里没有一粒的粮食,更多的人,则是无助的看着两旁走过的军队,伸出手去向军人们要吃的。
“开仓放粮!”
薛岳声音低沉的说道。为了救济几十万的岳阳百姓,薛岳将军粮匀出了一部分来救济百姓,筹措了一批过冬物资发给了这些难民,如此一来,难民们终于安定了下来。
薛岳看着流离失所的难民,虎目一振,口中说道:“这些,都是小鬼子造的孽啊,我们一定把小鬼子全部消灭,为这些死难的百姓报仇!”
士兵们也目睹了难民们一幕幕的惨剧,每个人心中都悲愤莫名,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发誓要将日军消灭,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士兵们的斗志被完全击发了出来,每天的请战书,如雪片一般落到了薛岳的案头,薛岳知道,军心可用,士气可用,这一战,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薛岳开到岳阳城下的时候,李学坤的部队也开到了薛阳城下,两支军队终于实现了大会师。
李学坤来到了薛岳的指挥部,两个人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学坤啊,还记得我们的那个赌吗?”薛岳微微一笑说道。
“当然记得。”李学坤也笑了。
“一块大洋,这样吧,这个赌还有效,不过,获胜的划分标准是,看谁能先打进岳阳。”
“先入岳阳者为胜。”
“好,先入岳阳者为胜。”李学坤与薛岳同时笑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争强好胜之人,谁也不服谁,李学坤誓要与这个前辈比个高低,至于那一块大洋的赌注,不过是个虚的,两个人真正争的,是战功。
不过,李学坤与薛岳知道,现在并不是争功的时候,日军还没有被消灭,一切还没有结束,那就,一切就战场上见分晓吧。
薛岳爽快的留李学坤吃了饭,饭后,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局势,两个人都觉的,攻克岳阳,只是时间问题,日军已没有了胜利的希望,这二十万大军,最终只能是被歼灭,自己要防备的,就是不要让日军突围而走,跑到别的地方去兴风作浪。
两个人制定了一个共同的计划,由于薛岳在军衔上高于李学坤,所以,这一仗,也以薛岳为总指挥,这也是蒋委员长特意来电报强调的,怕的就是二人争功而意见不一,耽误了大事。
重庆,蒋委员长府邸,这两年,由于中美联合空军已民控制了重庆的制空权,所以,蒋委员长府邸也热闹了起来,蒋委员长府邸又名重庆行营,位于重庆市渝中区解放西路14号。
“重庆行营”约建于1935年底。国民政府颁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重庆行营”后,任命顾祝同为主任,行营辖区包括川、康、黔、藏在内的整个大西南。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国民政府迁都重庆。蒋委员长作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其最初的官邸就设在“重庆行营”内。
“重庆行营”是三幢两楼一底的砖木结构建筑群,属于民国时期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其底楼的石板下藏有一条直通长江边的“暗道”。
“重庆行营”是当时国家最高中枢机关,修建“暗道”主要是为紧急逃生避难。
此时的蒋委员长,心中有些高兴,又有些气愤,高兴的是,华中大捷,薛岳收复了长沙,只要光复岳阳,整个华中就可以回到重庆政府的治下,这简直是抗战以来未有的大胜,薛岳不愧是抗日名将,倒是可以与李学坤分庭抗礼了。
看来,抗日战争,真的出现了胜利的曙光了。蒋委员长心中暗暗的想着。
不过,蒋委员长也有一些不高兴地的事情,经常萦绕于心。
蒋委员长对于赌博是深恶痛疾,国民党党政军人员很多腐化堕落,精神萎靡不振,利用赌博获取心理刺激,得过且过;主管机关执法不严,苟且敷衍;加之赌博与娱乐活动的界限模糊,社会赌博之风屡禁不止。虽然蒋委员连续不断下达手令,但注定雷声大、雨点小。赌博禁而不止。
上世纪40年代,蒋介石一年里,四次下达命令,要求严查重庆赌博风。如此持续关注一个社会问题,这在蒋委员长的从政生涯里异常罕见。
第一次:1940年12月14日,蒋委员长以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的名义训令重庆市政府“奉国防最高委员会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第一四零零四号训令……近据查报,中央各机关迁建区内之公务人员及其眷属打牌聚赌之风甚盛,以致引起当地居民不良之印象……兹特重申明令严加申儆……饬宪警分区负责查拿惩办……令仰遵照,并转饬所属一体遵照。”
第二次:1941年1月30日,蒋委员长手令重庆卫戍总司令部:“据报,最近重庆赌风甚炽,尤其是军政机关文职人员与党政名院部高级官员为最多,应彻底密侦,严拿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