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柔清笑了笑,她本意并不此,只想让那床榻之人听了去而已。如今意已传到,她便又嘱咐了句便叫了柔月回宫。
惊心莫过于柳卿云,她可不觉单柔清那番话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既知道那件织流云,便能从福尝丘那知道是她送给霍红颜。想着柳卿云抓紧了被褥,心道,该死福尝丘!
宫中流言不比民间,虽止于智者,却每每都要带出一两个倒霉蛋儿来。倾颜宫两个宫女被贬去了御马房,那日皇太后当场也没阻止,此事一出她自是不好插手,总不能打了自己脸,只得叫了福德安好生训斥福尝丘便是。
这厢,福尝丘刚被训斥完,压着一肚子火气。本来这事儿若不是柳卿云求着他,他也不会答应。以他宫中十几年资历,这等事只坏不好。还未来得及消火,又被长公主叫了去。
长乐宫内,三公主长公主均是一脸冰霜,福尝丘跪地上只觉心中一片寒风刮过。
“福尝丘,本宫问你。”三公主脸色加铁青,怕是刚才已被长公主训了一通,“御马房近可是人少了些?”
福尝丘一愣,立即明白了三公主话,扣头哭道:“二位公主明鉴,奴才也是今日才得知那流言,实不知究竟从何而来。”他福尝丘辛辛苦苦爬了十几年才得到如今地位,若是为此事贬到了御马房,只怕到老都没人会再记起他来。
“求长公主给奴才一些时日。”福尝丘知三公主脾性,小错能恕,大错决不饶,立马改了转向心慈出了名长公主求饶,“奴才必定处理得当!请长公主开恩!”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
“皇姐!”三公主叫道。
长公主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气势强硬道:“本宫叫你起来。”
福尝丘见平日里慈善长公主也发了脾气,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只心里把柳卿云祖宗问候了个遍。
长公主道:“皇上年幼,未立后,这后宫除了皇太后便是本宫说了算。福尝丘,你眼里可还有本宫?”
福尝丘一听便又跪了下去,哭丧道:“奴才该死!”
长公主一拍桌子,怒道:“起来!”
福尝丘心道今日不知怎地了,这长公主似是被三公主附身似得,那脾气全不同往日。福尝丘立当中,一脸鼻涕眼泪也不敢擦。
三公主也是缩着脑袋,皇姐终是发火了。
长公主皱着秀眉道:“本宫还没怪罪于你,这宫中历来流言不断,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你这十几年老人也犯了此等错误,你叫本宫如何心安!”
福尝丘打着抖,不敢出声,只等着发落。
长公主又道:“乘着此事还未传入皇上耳中,本宫命你速把源头查出来,否则自己领了牌子去御马房罢。”
福尝丘一听,跪了谢恩道:“奴才定不负长公主期望!奴才立马就去!”
福尝丘几乎是从长乐宫一路爬滚出来,单安楠自知单柔清此时气不轻,刚想开口告退,便听单柔清叹息道:“今日是我话说重了,并无怀疑安儿,且别往心里去。”
单安楠心中一柔,便把疑问道了出来:“皇姐今日去了将军府,柳卿云被杖责可是与此事有关?”
单柔清揉了揉太阳穴道:“这倒是没问,宫外之人应不知。不过老将军可狠了心,那管事说,当时用可是军棍。”
单安楠吓捂了嘴,儿时曾见父皇罚过奴才,那军杖能将人活活打死。
单柔清见状,安慰道:“许是幼时没少受罚,云儿那体质还不用担心。”
姐妹俩又聊了会儿,单安楠便告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