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头咧嘴一笑,牙花子上尽是黄黑大烟渍:“别着急走,哥哥给妹妹买药而已嘛。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玩笑都开不得嘛!我又没让你还钱!你若实在没得钱还我,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嘛。”
姑娘不敢做声,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药童不敢惹瘌痢头,连同姑娘的药和瘌痢头的壮阳药分别包了起来,递了过去:“总共是二十一两银子。我收您二十两就行了……”
“啪!”瘌痢头犯了那股子狠劲儿,一巴掌刮到了药童脸上:“你他娘的还敢收老子钱!信不信,老子把你店铺拆了!”
药童捂着脸,还不敢哭,挤着笑容说:“是小的不懂事儿,药您拿走吧,若是不够,随时可以再来取……”
瘌痢头满意的拖着姑娘走出了药铺。
药童满脸同情的看着那姑娘,只敢用叹息来表示自己的同情。
瘌痢头把姑娘送到家门口,不,不对,这哪里是送啊,整个就是一押解。姑娘始终挣脱不开他。到了门口,瘌痢头把药往她手里一递,说:“进去吧。好好照顾咱爹。”说罢,倒是走了。
姑娘吓的怔在门口半天,总算是回过神来,赶紧插上门回去给爹爹煎药去了。
此后每一天,瘌痢头都会带着兄弟上姑娘家。一堆地痞挤在她家门口,吆吆喝喝,一口一个嫂子的喊她。
姑娘哭着跪着求他说:“大哥,药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