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没吃饭?”旺叔惊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嘘,没吃呢,中午太急了,没注意,去煮碗面就行了,我现在饿的不行。”千万不能把云轩和小鱼吵醒了,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哎,好,我现在就去做,小姐先吃着点心吧。”旺叔麻利地收拾了桌子上的针线和鞋底,去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出来。
叶清舒坦地躺在摇椅上,慢慢地吃着点心,她不是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等下云轩起了,也只能委屈他在家里住着,这段时间还不能出去,村长那儿可不好糊弄,万一云轩在这里的消息走露出去,那她们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不一会儿,旺叔就把面端上来了,还特意打了个鸡蛋在里面,加了青菜,青白相配,看着就特别有食欲。
“多谢旺叔了,对了,您先别做鞋了,云公子匆匆过来,没有换洗的衣服,你先赶一套内衣出来,让他今晚换着,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这衣服的事儿,她也是刚想起来,幸好现在还来得及。
“嗯,我先带着阿宁他们做着,现在时间还早,赶一赶还能缝个外袍出来。”旺叔应声去了房间拿了新布出来裁衣,叶宁,叶北他们都还在睡着,等他们醒了再来帮忙。
叶清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遗漏的事了,便大口吃起面来,嗯,果然还是家里的味道香!
本来伸手要开门的云轩听到这一番话,手一停,他居然不敢出去了!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居然这么帮着他,还为他考虑甚多,难道这就是乡里人淳朴的性格?
好吧,叶清的所作所为也太不明显了,云轩把叶清的感情全部归结于她的善良,以至于后来知道叶清喜欢并且深爱自己后,他已无任何招架之力。
云轩思量了下,又退回去坐回了床上,闻了闻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微微的汗臭,他有严重的洁癖,一天至少要换三次衣服,若是月公公在的话,现在已经为他烧好了洗澡水,放好了衣服,准备伺候着他洗澡了,而现在,月公公不在他身边,又有另外一个人为他着想,他是不是该感叹自己运气好?至少身边还有个关心他的人……
云轩双腿在空中踢了踢,脑袋里还惦念着县里的事,总归还是适应不了这么悠闲的生活,县里局势紧张,云家的家主令还在他手里,若他不回去,那些掌柜也只能控着铺子,却动不了账簿,哼,她们以为他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男子吗?
每个食楼送来了账簿,他都会一一对应着复制一份,而管账簿的人都是云家几辈子的家生子,一大家族的卖身契都在他手里,给她们一百二十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背叛云家!
只可惜祖母早逝,而那些新生的家生子隐隐有不服之意,若不是家里那些老人压着,可能也会跟着食楼的掌柜一起叛变……
云轩想着想着,又不禁想到陈信溪,那个俊美如铸的女子,她几乎集齐了天下所有的好运和机智,仅凭一己之力收复了溃散的陈家,死死压住大房,二房,硬是在短短五年内,把陈家推向高峰!
还记得祖母当时见到陈信溪的时候怎么说的?好像说的是这个女子值得托付?的确是值得托付,她温柔细心,体贴入微,可是她的野心也同样庞大,要不然陈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成为了县里的二把手,隐隐有冲破黄家的趋势。
祖母当初把他许给陈信溪,也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找个靠得住的人托付自己的下半生,她认为陈信溪虽然有野心,但是至少是个君子,可是这几年,他冷眼旁观陈信溪的所作所为,他知道,陈信溪非他良人,甚至不是个——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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