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把鸡冠上的血滴到泼的水中间,一滴血滴进去,立刻散了开来,刘老唱道,“血灾散去,独留安康,叶之子弟,接福纳禄。”
又抽了公鸡翅膀上最嫩的一根毛,在鸡冠上沾了血,一下按在叶鱼的额头上,用手转了转,缓缓唱道,“血誓盟起,不忘恩宠,天地在此,赐寿收怒。”
念完就把公鸡丢给赵叔,赵叔熟门熟路地把公鸡绑了腿脚,栓到了西厢院门口,这是保护神的意思。
这一番折腾下来,辰时已尽,差不多到十点了,叶宁扶了叶鱼起身,刘老为叶鱼蒙上红色面纱,叶鱼磕头谢恩,刘老一声,“起!”
叶鱼这才得以回屋休息,众人的目光随着那一抹红进了西厢,赵叔杨叔自然陪同进入,而刘老却进不得,因为他算是一个引路人,引完路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沐礼算是彻底完了,这次还算是简单的,等到了及笄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不仅要请庵堂的尼姑来赐福,还要把全村的老辈子都给请上,还有到和尚庙里去斋戒沐浴。
流程不止这些,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把这些做全,小门小户的都是在家里为男子梳了发,便送男子去一个小寺庙,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去接就行了。
依着叶清的能力,和对叶鱼的宠爱,叶鱼的笄礼是绝对要更加豪华的,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是村长她们,村里人都已经能够预想那时的盛大场面了。
沐礼行完,村长等人都拥到叶清面前道恭喜,一人一句,忙得叶清恨不得再长十张嘴。
而里长则直奔赵月而去,“赵掌柜。”笑意盎然。
赵月停住朝叶清走过去的脚步,淡笑着回道,“陈里长。”看来陈里长是别有意思啊。
何奉音一看出里长是冲赵月来的,很没有义气地抛下赵月,拉了徐天就围到叶清身边去了。
“哎,赵掌柜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陈姐就行了。”里长很亲热地凑到赵月面前。
里长的口气一下冲到赵月脸上,赵月微微不适地退了一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姐。”先看看她有什么意图。
看赵月顺而从之,里长以为自己和赵月的关系算是进了一步,忙和她寒暄起来。
“听说赵掌柜家在县里?”
赵月不动声色,“是啊,很久没有回去了,都有点儿想家人了。”看了看里长的脸色,又笑道,“看我,大女子本当为事业奔波,我却如此眷恋小家,真叫陈姐笑话了。”
里长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能顾念小家的人才能顾全大家啊!”
“也就陈姐会这样安慰我!”赵月笑意盈盈,顺势把里长拉到“自己人”的范围里。
“这哪里是安慰,都说成家立业报国,若不成家,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家业,效忠朝廷,若人人都能像赵掌柜这样,那咱们大泽统一指日可待啊!”里长正色道,果然是个政客,套话一堆堆。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