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信念发生了改变,但是他们的骄傲依然存在。
“国柱,你去,小心应付。”吴三桂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女婿放在危险的位置,这也算作身先士卒,把最危险的任务分配给自己人,这样谁也不会背后说什么,分配作战任务时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是,将军,末将一定不辱使命。”胡国柱一脸坚毅地说。
很快,第一次进攻开始了,一轮炮响,十门虎蹲炮一齐发炮,这些虎蹲炮射程不远,山坡上川军打不到,但打山坡下临时布置的拒马等物并不困难,很快,这些障碍物在炮声中炸成碎片,待炮声停歇,妨碍前进的拒马等物已清理一空,看到清理完毕,胡国柱一声令下,由精锐和收编过来的杂牌兵组成的联队马上发动进攻,一千多人组成一个马队,一边催马一边放火铳,杀声震天地往落崖坡发动攻击,虽说没有川军的火器那样先进,但也装备了大量的七眼铳和鸟铳,火力也不容小视,胡国柱身先士卒,挥着一把斩马刀冲在最前。
“兄弟们,冲。”胡国柱用力一夹马腹,吼声震天的喊道。
“冲啊”一众将士争先恐后地向落崖坡冲去。
看到吴三桂派人冲锋,唐强眼里露出一丝冷笑,一直冷眼旁观着,一直等到敌人进入火铳的射程后,这才下令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砰砰”
“砰砰砰......”
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的将士纷纷扣动扳机,一时火铳的击发声有如炒豆地响个不停,这次使用的全是用铁皮弹的新式火铳,射击快、装弹快、射程远威力大,就性能来说甩老式火铳几条街那么远,连三段分击都不用都能形成让火力持续输出,就在火铳击发的时候,那些早就准备好擂木、滚石也由高处推下,阻止骑兵前进。
占据高处,这占了地利的优势,人心齐火器犀利,特别是一个个训练有素,那冲锋吴三桂部不断中枪倒地,一时间,喊杀声、火铳声、箭矢声还有惨叫声不绝于耳,交战一开始就进入了激烈化,吴三桂看到一个个不断倒下的士兵,在心痛的同时也吃惊川军的火力。
那种配备简直就是奢侈,这也难怪,区区三千人就敢在这里设卡阻拦,果然是所依仗。
“撤,撤退,川军的火力太猛了。”冲锋不到一刻钟,至少折损了二成手下,胡国柱心痛得那脸直抽抽,好在这次只是佯攻,引诱川军追杀,付出的代价很大,戏也做得足了,于是下令撤退。
“兄弟们,逃命吧。”
“这火器太猛了,我们还是撤吧。”
“逃啊,这些川军实在太强了。”
进攻前,胡国柱早就作了安排,而知道内情的不多,伤亡这么多再加上心腹手下刻意制造出来的“恐慌”气氛,一时间军心尽溃,一众将士拼命逃命,就是山腿下的士兵也受到感染,一个个拼命就往后逃,把溃败的情景演得不能再真。
“将军,敌人逃了,我们追吧。”
“将军,追吧,现在是大好时机,我们把他们追上都宰了。”
“好,溃不成军,正是扩大战果的最好时机。”
一看到吴三桂逃跑,参与战斗的川军将士喜出望外,纷纷请求追击,可是唐强却一脸正色地说:“没本将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出击,违者军法处置。”
“将军,为什么?”一个队长有些不解地说。
唐强一脸悠然神闲地说:“一是对方的主将是吴三桂,此人虽说没骨气,却是一个不扣不折的将才,哪有这么容易败退,这肯定是个陷阱,二是他们要增援定军山,一定要经过这里,除非他们绕道,不过以他的骄傲,肯定不会绕道,就在这里等他就行了,没必要冒险出击。”
一众将士闻言恍然大悟,纷纷领命。
胡国柱逃了二里多地,发现唐强并没有上当,请示过吴三桂后,再次率军去佯攻,一连攻了几次,折扣了几百人,就是胡国柱的手臂也中了一枪,可是唐强依然沉往气,只守不攻,咬牙切齿之下也没有办法,最后商议过后,也不再让部下白白送命,吴三桂一边下令就在落崖坡对面的山上扎营,一边让人催促的后面的步后部队加速前进。
唯今之计,只有用夏国相的下策,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攻下落崖坡,显然,这会是一场血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