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办吧!”李林痛快地答应了。
江洋安排好后走到杜衡面前:“杜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衡表情木然地点点头,跟江洋来到了僻静处。
“杜大人似乎知道些什么,能对我讲讲吗?”江洋开门见山地问道。
“正要找江大人汇报呢!只是事关重大,恐怕---”杜衡还是有点顾虑。
江洋一看得增强他的信心,立即表态“但讲无妨!只要证据确凿,我一定追查到底!”
“这事难就难在一切只是猜测!要不然我早上奏折参他们一本了!”杜衡无奈道,语气苦涩:“唐建业是我的学生,是我把他引上这条监察的道路的!是我害了他啊!”老人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江洋默不作声,静静等待他心情平复。
“他前段时间告诉我,他在核查提举市舶司的账目时发现有些小的出入,本来也没太在意,可后来他有天早上醒过来,却发现chuang头放了一封警告信!他感觉问题严重,犹豫着该不该查下去!找我拿主意,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立马鼓励他追查到底!唉!我一把老骨头死了没什么,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啊!是我害了他啊!”老人悲痛莫名。
江洋了解了下提举市舶司的情况,他都没听说过这个单位。杜衡告诉他,当朝在两浙、广南、福建三路,设提举市舶司,以管理本路对外贸易及税收。
这可是块肥肉啊!江洋当然知道远洋贸易的能量,心说难怪会这么戒备。
“那他后来还找过你没有?”江洋问道。
“那倒没有!现在想来,是他不愿意我这个老师受到牵连啊!我真浑啊!”杜衡内心满是愤恨和后悔。
江洋安慰了杜衡几句后就结束了这次的交谈。杜衡的良心值高达72分,是二级善人,他的话当然值得信任。
到了下午,派出去的人都陆续回来报告了,江洋把他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
“根据尸体的霉斑和胃里的食物残留来推算,死者是昨天晚上亥时(晚上9点到11点之间)遇害的!死者后脑受到钝器重击,凶手出手狠辣、一击命中,应该是职业杀手,从死者的呼吸道和肺部验看情况分析,死者被推入河道时已经死亡,死者全身没有其他伤势,凶手一击致命,显然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冷钢汇报了他得到的情报。
“那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昨晚宴会结束的路上遇害的?他昨晚是怎么回去的?有谁看到没?”江洋问了句。
“他家离着也就两里多路,他是走着回去的,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尸体发现的河道却不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显然是凶手后来转移过去的。我沿着他正常回家的道路走了一遍,在离他家不到200米的一处拐角墙壁上发现了血液喷溅的痕迹,高度跟他身高差不多,地面的痕迹被昨晚子时以后的一场阵雨冲刷掉了!”齐胜回答道。
“哦!这样看来基本可以认定,他是一个人回家的路上被身后窜出的凶手一击致命!主谋就在喝酒的官员中,他是临时起意杀的他!应该是什么事刺激到了主谋!难道是我跟死者说了几句话引起了他的担忧?”江洋回忆起当晚的情况,越想越有可能。
“他的住所和办公区域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是家里有张纸上写满了大人您的名字,看上去是写了又划掉,内心很纠结,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向您举报!”冷钢汇报道:“哦!对了!纸上还写了句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