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当此情形之下,连最顽固执拗的老学究谷教谕,最自命清高自诩才学华阳第一的黄训导都齐齐变了脸色,望向丁保的眼神完全不见了之前的愤怒憋屈,而是变成了茫然、后悔。
至于张巡检则是完全瘫软在了座椅上,若说只是一个从八品的县尉身份,他还勉强有些争一争的心思,现下却是完全崩溃败退,这种突然降临犹如天堑般的巨大落差让他有些窒息失措,生命诚可贵,他还年轻,他还想再多活几年。
然而,就在所有人期待着眼前这幕日后三五年内都可以成为酒后谈资的传奇情节,会按照正常情况上演时,作为当事人的丁保,却仅是面含笑意,以手扣桌,迟迟没有应声。
极短暂的寂静无言,却如窒息般沉闷,不知是谁先咳了一声,整个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罗知县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干瘦老者浑浊沧桑的眼眸瞬间锐利起来,一对浓白鹰眉缓缓吊起。
只有苏戈,却是清眸濯濯,十指紧紧绞起,心思复杂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丁保自然不会接受什么狗屁的刺黥,他见过罗知县的刺黥,小臂上刺有一块铁血蓝军苏家的族徽标志,此生此世,永难磨灭。
这在别人眼中或者是身份和荣耀的象征,但对于他来说,这跟主人朝小狗脖子里挂狗牌标签,恋奸情热时奸夫在淫妇私密处刻上专属自己的标志一个道理,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耻辱。
所以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飞转着,希望可以找出一套稳妥合理的推脱之辞,买卖不成仁义在,人家毕竟也是好意,也是看得起咱,最好还是不要给弄僵了。
但这个托词,哪里是那么好想的,就在场面渐渐尴尬凝滞,他准备硬着头皮子胡乱忽悠时,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杀出来解围:
“探花老弟先别忙着答应,有些话,你不方便说,老哥我替你说。苏家刺黥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个三等公民;寒门铁衣更是了得,但却需练功习武上阵杀伐,提着脑袋过日子,朝不保夕。”
“此两点吸引寻常人或许已经足够,但对于像探花老弟这样搞出天兵遗迹园,制出红衣天兵布偶,著出《论战天兵三十六计》,编出战天兵实景大剧,短短几日内便进账白银六万两,拉动全县周边各种收入不计其数,还差点凭一己之力活捉一只天兵的盖世奇才、无双国士来说,这点诚意,却还远远不够。起码,我们白家就不会这么寒碜!”
白化威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光闪闪的铭牌,高举给大家,狷狂笑道:
“天马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十万里。正式给诸位介绍一下,战神白马,白化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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