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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张家老宅的院子,杨氏就忍不住说起张沁儿来:“沁儿,你怎么能够那样和你奶奶说话?她可是你奶奶啊!”
张沁儿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说:“她都要上衙门告爹和三叔了,我们还有什么好孝顺的?索性把不孝做个彻底!娘,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信不信,奶奶根本不敢去衙门告状的!”
杨氏踌躇着,面色有些犹豫,说:“你奶奶哪里会不敢?她可厉害着呢!”
张沁儿便嗤嗤的笑了起来,觉得是因为杨氏老实,这才被连氏彻底的拿捏住了,她循循诱导着:“娘,你想啊,奶奶为什么要告我们?无非就是想要得到银子!要是她真上衙门告了,我爹和三叔能落到个好?我爹和三叔没了,那谁给我奶银子?我想我奶心里也是清楚的,大伯一家除了俊峰堂哥,其他的人都赚不了什么钱的!”
杨氏一听,倒也是,连氏可是在要银子未果时,才会说要上衙门告状的,如果真告了,那么她可就每个月少一两银子了!
想到这里,杨氏的心也放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担忧,不过依旧瞪了张沁儿一眼,说:“以后可别这样和你奶说话,要是被人看了去,你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张沁儿笑笑,倒不是很在意,如果名声坏了,以后肯定会少人家上门提亲,正好可以在家中多待几年!
穿过羊肠小路,快到自家时,杨氏才感慨着:“其实我们家倒是拿的出五两银子,就是怕你三婶一家难堪。”
张志礼和冯氏都是有尊严的人,他们不愿意欠人的人情,哪怕是欠自家兄弟的,先前借钱砌屋子,这是没办法,总不好没有地方住,可这回就不同了,再借五两银子,张志礼他们心中的压力恐怕会更加的大。
张沁儿笑着说:“娘,我们砌房子可以说是东家预支的工钱,但是我们又要每个月上交五百文奉养银子,又马上拿出五两添箱银子,我看全天下都要知道我们家有钱了。”
又想到连氏宁可让晗生永安不读书,也要逼着她们拿银子出来,张沁儿心中对连氏越发的厌恶了,要是被连氏知道赏墨轩的墨汁自己是有分红的,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
仔细回想了一下,张沁儿才略心安,墨汁的事情除了自家人,应该是没有别的人知道的,古人云:财不露白。这人呢,没钱心烦,有钱了也依旧心烦啊!
刚到家中不久,冯氏就上门了,一见杨氏就问着:“二嫂,那边事情怎么样?贞娘真说了亲事?”
杨氏点头说:“我问过了,娘的意思是看中了对方,估摸着会成,如果成了,最快也是年底办喜事吧。”
冯氏一听确定了,不由得急躁起来,自家的情况到年底可拿不出五两银子啊!
张沁儿知道冯氏心中所想,就说:“不过三婶放心,奶说了,不强求非要五两银子,给多少看各家情况和心意就成。”
“咦?”冯氏不由得惊疑出声,心想着可不是连氏的风格啊!于是狐疑的看着杨氏,征询着答案:“真的?娘怎么变得这么通情达理起来了?”
杨氏没好气的看了张沁儿一眼,然后把张沁儿赶了出去,这才和冯氏细细的说了今天在张家老宅发生的一切事情。
听罢,冯氏也不由得愣住了,张沁儿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够这般有胆量!
“虽说我们是做人媳妇的,奉养公婆也是应该,只是娘这样动不动就把上衙门状告儿子不孝挂在嘴边,实在是不好。沁儿虽然有些脾气,冲动了一些,不过她分析的不错,娘最终无非就是逼着我们拿银子出来,如果真告了,这以后自然就没有银子了。”
杨氏就摸着胸口,说:“其实我还是不放心啊,要是娘真的气的不管不顾,真去衙门告状了,那可怎么办才好?晗生和永安才读书呢,我们也心想着把他们兄弟两个培养起来,志仁的心其实我是知道的,他自己只考了个秀才,虽然安于现状,心中也是雄途难展,心情郁结的,就盼着晗生和永安能够光耀门楣呢。”
冯氏也沉默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连氏最终会不会真的告状,如果告了,那么晗生和永安的仕途就一片黑暗,毕竟父亲不孝,被祖母告了,这样的人还能够继续读书考功名吗?
杨氏幽幽的叹气,说:“就如沁儿所说,娘真要告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就算这次我们老老实实拿了五两银子,那么下次呢?再下次呢?每次都拿告状吓唬我们,我们就永远也翻身不了!”
张贞娘和张莲儿一般大小,既然张贞娘的亲事说了,那么张莲儿也不远了,接下来张俊峰还有张俊杰,家中的小辈一个个都成长起来,这要拿的银子可不仅仅只是五两那么简单了!
冯氏考虑到这些,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说:“沁儿这般说也好,如果娘不敢去衙门告状,下次也不会再用这个理由吓唬我们了!”
杨氏心想也是如此,这才纵然着张沁儿那般说,算是心中的挣扎和打赌吧!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天气已经恢复炎热,而张沁儿她们的菜园子也撒了种子,如今地里已经冒出青绿色的嫩芽,杨氏和冯氏每天早上和下午都会细心的从河边挑水浇菜,而张沁儿做饭时也会把淘米水留着浇菜,淘米水可是有营养的,地里多浇淘米水,容易生长蚯蚓,蚯蚓能够松土,排泄物也能够给蔬菜做为肥料。
这几天村里几乎无事,张家老宅也没有传出什么传闻来,杨氏和冯氏提了几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今天就是月中了,是晗生和永安的休沐之日,张志仁和张志礼也会请假回家,到上午时,就看到张志仁和张志礼带着晗生永安回来了,搭的依旧是田老大的顺风车,恰好田老大的休沐也排在月中,所以大家约好一块回去。
“姐!”一进院门,永安就大呼小叫起来,他手里拿着一包点心,急切着想给张沁儿吃。
“永安回来啦!”张沁儿抱住扑过来的永安,笑嘻嘻的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脸蛋,说:“不错,长胖了不少啊。”
永安挣扎着,嘟嘴说:“别捏我脸,我已经是大人了,你怎么就不捏哥的脸呢?”
站在身边的晗生听了,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顿时永安就敢怒不敢言起来。
“哥,你在得贤书院过的怎么样?”张沁儿就问着晗生,看着他眼神清亮,精神不错,身高似乎也挺拔了一些,心中很是满意。
晗生一如既往的稳重,点了点头,说:“得贤书院果然不错,比起先前的学堂来说,要好上不少,何山长之名,名不虚传!”
得贤书院好歹也是得到当今皇上的提名,何山长又是探花郎出身,除了收纳临川县的夫子,何山长还从府城请了一些学问过人的夫子过来。
张沁儿想起郑成凯已经回了县城,估计也去了得贤书院,就问着:“那你见到郑成凯了吗?他现在怎么样?”
晗生说:“见到了,他是后面才来的,每日上午学文,下午习武。”
张沁儿诧异着问:“得贤书院还有武师?”
晗生点了点头,说“这是何山长规定的,坊间提起书生,总不免说声‘文弱书生’而何山长说,若是一日榜上有名,被分到地方上做官,有的地方富贵,有的地方则贫瘠,高山路远的,若是身子力气不济,就难以成事,所以每五天都要求学子们到演武场学习弓箭骑射之术。”
张沁儿点了点头,心想何山长果然是在外面做官十年的人,这些话语估计大半是他自己的心得吧!书生体质太弱的话,上京赶考都是问题,所以必须加强身体锻炼,不错不错!
“这样也好。”张沁儿正和晗生他们说着话,张志仁已经背着背篓走了过来:“沁儿,山里的茶树籽应该成熟可以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