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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看谁更厉害

“不太好吧!”

其他几个宫婢相互看了眼,有些不忍。

“没事,你们给我预备出来就行!”

那名宫婢安慰,“何况也没剩多少了!”

“好吧!”

“还是漪绿你最好!”

“……”

几个宫婢应了,胡乱的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赶紧的往那边去了。

要是晚了,说不定连汤都喝不到了。

“我给你留一些……”一个宫婢在漪绿耳边低低的说着。

“好,谢谢你!”

漪绿应着。

很快,那几个宫婢的身影就看不到了。

漪绿张望了几眼,手里头的速度加快了一些,端着一盆子的衣裳去了浣衣局外面晾衣服的场地。

……

晾衣服的地方很宽敞,角落处有几间平时放置杂物的小屋子,

漪绿几下晾了一盆儿的衣裳。

有意无意,正好把那个小屋子给遮住。

漪绿扫了眼四周,寂静无声。

漪绿闪身到了晒晾的小屋子门口,压低了声音。

“主子

……”

小屋子的门打开。

里面安稳坐着两人,一个是香兰,一个是大腹便便的容纤月。

香兰颌首和漪绿示意,走出了屋子,四处打量。

这里虽是僻静,可还是小心为上。

漪绿跪倒在容纤月跟前,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容纤月抬手,抚着自己的肚子,面容笑意浮动,“本宫早就知道你背后有人,倒是没想到会是宁亲王!”

“请主子原谅奴才!”漪绿不敢抬头。

“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也是要离开这里的!”

容纤月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光亮。

……天气果然寒凉,比起凤仪宫,她还真是很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家主子怎么吩咐的?”容纤月问。

漪绿垂首,“主子要奴婢好生的照顾主子,万不可让人察觉了。等一个时辰之后,尚衣局的人过来拿换洗的衣裳,皇后娘娘就可以趁乱出去!”

“尚衣局?”

容纤月拧眉。

“是,尚衣局的刘直长是宁亲王的人。”漪绿道。

容纤月点了点头,眼中睿光划过,眉目几转。

“那,皇上可知道刘直长是宁亲王的人?”

漪绿一愣,摇头,“皇上不知道……”

“不知?”

容纤月一笑,摩挲着腰腹上的衣衫绸缎,似是自言,

“……皇上真的不知道么?”

………………………

一个时辰之后。

尚衣局刘直长带着三个人过来拿浆洗过来的衣物。

浣衣局的掌事姑姑和刘直长寒暄了几句,那边的浣衣局的宫婢和尚衣局的宫婢彼此交接。

很快,浆洗的衣裳整理齐全。

刘直长指挥着,“回去了!”

“是……”

浣衣局的几名宫婢应着。

捧着那些衣裳往尚衣局而去。

……

穿过重重宫门,很快,尚衣局就在前面。

刘直长一直紧绷着的唇角微微的泄出一道弧度。

只是这弧度还没有消落,刘直长的眼中倏的快速的划过一道暗光。

随后紧跟着,脚步声快速而至。

一队不知道从哪儿过来的侍卫冲了过来,把尚衣局团团围住。

尚衣局上下的宫婢惊惧,立在原地几乎不敢动。

为首的侍卫统领直接冲着刘直长走过来。

刘直长低垂下头,微微弯膝,“大人!”

身后的尚衣局宫婢随之垂首,

侍卫统领拱手,“刘直长!”倒是客气,

“不知道大人有何要事!”刘直长道。

侍卫统领道,“皇上命我等护送皇后娘娘的衮袍,在下唯恐延迟了,故而若有惊吓,还请刘直长见谅!”

“这是大人职责,本官不敢多言!”

刘直长道,遂转头吩咐身后宫婢,“你们把这些送进去!”

“是!”

跟随在刘直长身后的宫婢应声,三人捧着那些厚重的衣裳就要退离,侍卫统领一扬手。

身后数位军士过来,拦到了那三名宫婢前面。

……

“大人,这是何意?”

刘直长面色有些冷,拦到前面。

侍卫统领道,“刚才本官已经见了和奉御,和奉御说正是刘直长负责皇后娘娘的衮袍,所以,由刘直长送去正好!”

刘直长嘴角微沉,“那大人拦下她们又是做什么?”

侍卫统领再次拱手,“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刘直长见谅!”

刘直长闭了闭眼。

“好!”

………………

凤仪宫。

宫中的宫婢宫随往来行走,为布置凤仪宫上下忙碌。

虽有些纳闷怎么这么大忙的日子只看到春桃的身影,可此刻宫内的人……却也是让她们不敢侧目多问。反而脸上各自的欢喜更盛。

就是连跪倒在宫门寝宫门口的尚衣局刘直长等人也视若不见。

……

寝宫外室之内。

皇后的衮袍鲜明耀眼。

上面的金丝红粉熠熠生光。

对面的桌椅之上,夜凌璟沉目冷视。

一侧,垂首立着的容宗瑾眉眼低垂,紧抿的唇角看不出情绪。

“宗瑾……”夜凌璟开口。

容宗瑾上前躬身,“臣在!”

“你可有什么说的?”

容宗瑾拱手,“臣,没有!”

夜凌璟一手托着下巴,侧目睇着他,

“朕早就知道凤仪宫有条密道……”

容宗瑾垂首,头上的帽冠似若的低了些。

夜凌璟手指轻叩桌面,一下下传来的声响叩着容宗瑾的头皮。

“大夏皇宫数百年,并无通往宫外捷径,故而,那密道所达也只有在宫内……澈借着那条密道来往四次,他自以为隐秘,朕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蛛丝马迹?”

“纤纤大腹便便,若想要借着除夕宫宴出宫,只有宫中的前门,尚衣局。”

“前门来往大多是朝中重臣,侍卫也不在少数,按照大夏宫规,若有违法者,杖毙——所以,朕以为她会走尚衣局,却没想到……”

夜凌璟隔着窗子往外面看了眼。

寝宫门口跪着的数名宫婢身影若显,为首的正就是刘直长。

……

“宗瑾,你以为纤纤想要如何出宫?”夜凌璟问。

容宗瑾垂首,“臣不知!”

夜凌璟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这倒也是,如今的纤纤,毕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月儿了!”

容宗瑾神色微变,

稍许,容宗瑾抬头。

目光清湛,面容温润如玉,眼中坚毅,光亮灼灼。

“皇上,不管皇后是原来的月儿还是如今的纤纤,她总是容家的女儿,这一点,在臣心里,不会变!”

夜凌璟深深的看着他,

嘴角一勾。

“好,不愧是宗瑾!”

“既然宗瑾如此说,那朕也不妨明言告知……朕早就知道她有心离开!”

容宗瑾一愣,眼中的瞳孔再度一缩。

皇上这话……

像是丝毫不知道容宗瑾因为他这话的震惊,夜凌璟走近容宗瑾,在容宗瑾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叹,“朕想过,若是除夕宫宴之前朕找不到她,朕就允她离开。可若是除夕宫宴之前,朕找到了她,那……”

夜凌璟轻魅的面容邪佞飞闪而过。

容宗瑾心头一跳。

“皇上,臣不知皇上皇后如何,只是臣以为皇后只是一时不忿……”

“一时不忿?”夜凌璟嗤,挥袖扫向层层帘帐屏风之后的内室。

曾经的凌乱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整齐素净。

“她能布下如此迷阵,若非是朕,谁知道她离开了?”

“朕先前曾言的西北蝗灾之事,你以为只是朕心力所念?”

“你们三人在议政殿也是帮朕处理了不少的政务,你们当中就没人去看朕先前曾

批阅过的奏章?上面字句所言,宗瑾以为只是朕的主意?”

“容宗瑾,你以为朕,会真的放她离开?”

皇帝的目光幽深,湛亮的像是天边的星辰河汉。

……

容宗瑾只觉得心头狂跳,脑袋也险些不够用。

皇上,皇上这话,难道是——

“宗瑾……”

看到容宗瑾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惊,夜凌璟也不逼他,

俊美的面容上,沉凝散去,留下的唯有淡淡的眷恋,柔情。

外面的光亮映入,皇帝的身上像是罩着一层浓浓的雾色。

而便是在这一片的雾色当中,皇帝的声音在室内飘渺回荡。

似深情。

如眷恋。

“你也是曾心念过她,即便如今已经是不可能,你总也希望她好。”

“朕和她,亦非你所知道的,朕对她,更亦非你所想。朕要她留下,自是不会让她承受那些匪夷。而她离开,大多是身在局中……你是聪明的,不会想不到朕的布局,朕的谋划。而朕之所以告诉你,也是想要你帮朕!”

容宗瑾侧目,看了眼墙角的滴漏,目光回扫,落到容宗瑾的身上。

“现在离除夕宫宴只有三个时辰,你可会帮朕?”

……

容宗瑾看着面前的皇帝,唇角轻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从没有一刻,他觉得这位皇帝离自己如此之近。

即便这亲近显然是因为“容纤月”,因为那个此刻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容纤月”。

这个“容纤月”,不是他心念着的“月儿”。

可那又如何?

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皇帝能饶过容家,今日能离他如此之近,原本就是因为如今的这个“容纤月”。

他有过不忿,有过愤懑,可在听到她晕倒之后,他又一下子清明清透。

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能过的好,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容纤月”又有何妨!

所以,此刻,面对皇帝的垂询。

他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容纤月撩起官袍,循礼跪倒。

双手扶额,恭敬谦卑。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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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华殿。

宫中一美人儿的居住之所。

外面的宫婢宫随为了布置宫殿,忙的不可开交。

集华殿寝宫偏侧的厢房之中,却是别有的清静寂寥。

缭绕的香烛环绕。

素衣的女子跪在蒲团之上,口中喃喃自语,桌上,一本开着的金刚经赫然在目。

闭合的房门“吱呀——”开启。

一宫婢走了进来。

“主子,先歇一歇吧!”

跪在蒲团上的女子低低的吁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佛珠,起身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糕点奉上。

香茶淼绕。

女子品着茶,吃着糕点,宫婢小心的捶着女子的膝盖腿脚。

“主子,该准备准备了!”

宫婢道。

女子点了点头,“旁处如何了?”

宫婢应,“宫中上下都在忙着,不过听说刘直长带了皇后娘娘的衮服去了凤仪宫,想必……”

女子一惊,手里的茶盏猛地一颤。

而就在她这一颤的同时,屋内似乎又有异声传来。

不过那声音低微,主仆两人都没有察觉,

女子急急的问,“皇后醒来了?”<

宫婢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应该差不多……皇上现在还在凤仪宫呢!”

女子点头,转头看了眼那边的香烛烟火,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收起来!”

“是!”

宫婢应着,过去收拾起来。

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主子也是太心善了,旁人不过就是胡乱的念一念,主子倒是真的用了心,可惜,就是那位醒了,这功劳也不会落到主子的身上!”

“你知道什么!”

女子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再说,你以为皇上不知道咱们的想法?这说是祈福,说不定就是试探咱们!”

宫婢一愣,“奴婢不明白!”

女子轻嗤,“你若是明白了,就不是宫婢了!”

宫婢一颤,“奴婢知罪!”

女子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过劣了,补充道,“皇后昏迷不醒,皇上心里惦念,想来是不愿看到咱们,所以才想到这个法子,让咱们都留在自己的宫里,免得碍了皇上的眼。”

“是,奴婢明白了!”

女子点头,赞许宫婢的听话。

遂,眼中狠光一闪,“只是可惜,皇上是愉悦了,却是忘了这朝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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