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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及时行动。
这几天正是农闲时间,季心苗找到齐老爹:“爹,媳妇求您个事儿。去年大郎在前山西彼沟找到了棵很好的山梨树,那时季节不对,我没要他砍回来。您这几天要是有空去帮我看看,等那山梨熟了摘回来后,再给我砍些梨树枝回来行不?”
齐老爹知道自己小儿子跟大儿媳妇天天在折腾那片荒山,那小子说要在那里接果树,这梨树定是他们用得着的。于是他一听立即满口答应了:“明天我就寻寻,定给你寻到。”
季心苗这次是真心的笑了:“那就谢谢爹。”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得看这乔婶子的手段了。
第二天一早,齐老爹果然准备上山了。齐李氏扯着他一脸戒备的问:“老头子,你这去做什么?是不是老大的又来指使你干活了?”
齐老爹皱皱眉:“你胡说什么呢!”
齐李氏眼一沉:“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昨天找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想你给她干活好不给工钱吧?”
“别再说了!就是帮着干天活,你好意思要银子?难道你拿得还少?”齐老爹有点恼火了。
齐大郎给齐老爹养病的银子,他没有交给齐李氏,而是让女儿齐大姑给他打理。这一点齐李氏耿耿于怀,对他们夫妇更恨了!如今齐大郎不在,齐李氏更把恨集中在季心苗一个人身上。
“我什么时候拿过他们的银子?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要去可以,五十个大钱一天,一文也不能少!”齐老爹说她拿了季心苗的银子,她气得跳了起来。
“行了,拿没拿你心里有数,别让我再揭你的老底。成亲几十年,我还不知道你那德性?头上一个窟要进不要出!别再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看着这纠缠不清的老太婆,齐老爹从心底里有点厌恶,他实在不想跟她扯,于是搬出小儿子来说:“再说,今天我可不是给大郎家干活,小四不是说要在那大郎那荒山上种果子树么?我记得去年大郎在西彼沟摘过一树梨子回来,那梨子味道不错,我去看看还在不。要是在,砍柴梨树枝来给小四弄果子树。”
果然齐四郎才是齐李氏的软筋,说到是小儿子要齐老爹办事,她立即就不闹腾了:“那还差不多。到时多砍点回来,让他仔细点把季氏的手艺学到手。”
这个吃不得一点亏的老太婆!齐老爹摇着头叹着气上了山:这老太婆烦得真的让人日子没法过了!他当年怎么会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进门呢?
季心苗站在窗台边早就看到了齐李氏拉齐老爹动作,也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对齐李氏就更没有了一点点的愧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犯了我,我如果不还,那我不是圣母就是笨蛋!齐李氏,你以后哭的时候可得感谢你的今天!
西彼沟在上坪村的西边,虽然算得是前山,可却得从东山沿山路走上两刻钟再拐下彼,越过一个大河坝,再跳过一条河的对面就是了。
齐老爹拿着砍刀和扁担箩绳,轻快的上了山下了彼过了坝跳过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