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架子后面,响起一阵轻微的“悉悉嗦嗦”声,一名浑身是血的宫女从后面爬了出来,室内这一群天皇贵胄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呆了。
而明瑾曦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名宫女左手上那独特的手势上,这是忠国公府暗卫们特有的联络手势,明瑾曦由不得心中一动,立即大喊道:“这位宫女是唯一的证人,请皇上让太医给她简单救治,然后再继续审理!”
饶贵妃与饶显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皇上,今日是你的喜日子,岂能为这种事耽搁时间?咱们还是过了今日再审吧,况且,这宫女伤势如此重,恐怕也说不了话了。”
“皇上饶命!”地上的宫女沙哑地喊道,身子竟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立了起来,明瑾曦立刻上前去扶住那宫女,仔细看她肩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好在并不深,只是血流得有些吓人。
不管这人是不是念玉易容的,就凭她知道明七手下暗卫的联络手势,明瑾曦也绝对不能让她有事,于是立刻从随身带着的口袋里拿出伤药撒在那宫女的伤口上,再撕下一块裙角,动作娴熟地将伤口扎紧止血。
“你还能说话?”
“谢王妃,奴婢还能说话!”那宫女微眨了一下眼睛,明瑾曦心中心中大定,这不是念玉是谁?
“这宫女已经无碍,请皇上问话!”明瑾曦说罢低头退开。
回到座位上的汪孝诚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失神,兴趣缺缺地吩咐道:“奇泽,你来问话吧!”
汪奇泽一愣,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事情发展到此时,汪孝诚若再猜不到为何会发生此事,那就真的是偏心到家了。
“你在何处当差?为何会出现在茶叶架后面?是谁伤的你!”汪奇泽每问一句,饶贵妃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大臣的神色也更凝重一分。
“回王爷,奴婢名叫春娥,内务司派奴婢专门负责这间茶室的打扫,烹茶。今日里是皇上的喜日子,奴婢想着主子们忙着为皇上庆贺,定然没时间来这茶室喝茶,便拿了抹布去茶叶架子后面打扫积尘。刚打扫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进来。那人像是放了什么东西在凉榻上,嘴里还说着什么……。”春娥畏惧地抬了一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朕恕你无罪!”汪孝诚眼睛微眯,寒气逸出。
“谢皇上恩典,那个人说,‘便宜你这狗屁王爷了,还有机会上皇帝老儿的女人!’当时奴婢吓坏了,躲在架子后面不敢出来。后来又进来一个人说:“二师弟快点动手,那群女人快过来了,到时我们分两路,我去拿余下的银子,你先去望月亭下面等我,若那女人敢食言,你就直接去找大王爷要钱,将这个消息卖给他,得到银子后立即回山门,三年内不要再出江湖!’然后就不再说话,奴婢以为他们是进皇宫偷东西的贼,便从架子后面探头去看,就见他们抓了两个人,将他们的衣服脱掉,放到一张榻上,那两个人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任那二人摆布,奴婢仔细看了那女的一眼,认得那女的竟然是贤妃娘娘,当下便吓得惊吓出声,那两人听得动静,便拿刀来杀奴婢,奴婢躲到架子的最里面,那两人进不来,便用刀捅奴婢,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那两人见势不妙,便从后窗逃走了,奴婢也疼昏死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汪奇泽则立刻带人去望月亭寻那两个人。
明瑾曦立刻抓到了重点,“当时二皇子与贤妃娘娘是否清醒?是否铸下大错?
“奴婢看到他们脱衣服时,二皇子殿下与娘娘都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后来那两人便来杀我,闹腾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有人来了,那两个人立即逃走,二皇子与娘娘在一起不到一刻钟,又是昏睡不醒的,奴婢没有看到他们做下错事。”
念玉一口咬定明奇正与韩靖瑶昏睡不醒,在一起的时间也很短,也就是这二人还没来得及做那无法挽回的事。
饶贵妃眼看阴谋就要破产,再也无法淡定,“你既然看到二皇子与贤妃娘娘被人陷害,当时为何不大声叫喊?难不成你这贱婢是与那几个人一伙的?来人,给我将这贱婢乱棍打死!”
“娘娘是心虚了?”韩靖瑶知道她反击的时间到了,不再装晕,扶着青姑姑从地上爬起来,“本妃知道这深宫之中处处是陷阱,却没想到娘娘在皇上寿辰之日也敢在本妃喝的茶水中下泄药,而最夸张的是连皇宫大内的净房都有密道。娘娘为今日这场一箭双雕的捉奸大戏准备了很久吧?可惜的是老天有眼,娘娘到底还是没有成事,娘娘以为将这唯一的证人杀了,娘娘做的事便无人知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