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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湛君卓名正言顺是皇后所出，二来秦家在南夏国三朝老臣，根基稳固，就算是立了其他皇子，以秦家的能力也有办法让其他皇子把太子的位子乖乖空出来留给湛君卓。

尚且年幼的皇子们根本不可能是秦家的对手，所以皇帝自己也认为当时没有比湛君卓更合适的太子人选。

但是这些年来，太子除了温顺恭孝，并未有太多建树。

皇帝一直觉得这样的湛君卓将来恐怕难当大任，但是今天看来，在有些是事情上太子还是很有他的见底和主张的，只是看他是不是愿意将他的能力表现出来而已。

话音一落，恰好传来太医们的一声惊呼，“醒了醒了！九王爷醒了！”

皇帝三人立刻看了过去，一个太医匆匆奔了出来，在皇帝面前跪下，“启禀圣上！九王爷醒了！而且脉象较之前要平稳的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九王爷现在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湛天璘瞳孔一缩，眼底倏地划过一抹冷芒。

“快！快带朕去看看！”听到这个消息，皇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即便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但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担忧倒是放下了。

福公公立刻上前扶着皇帝朝里面走去，太子紧随其后。

湛天璘正要追过去，突然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看到湛天璘立刻凑到跟前小声说了一句，“七王爷，陆大人找您，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湛天璘眼睛一亮，“本王知道了。”

言罢，湛天璘脚步一转，改变了原本要去看湛北辰的打算，径自出了大医院大门。

太医们左右分开一条道路，恭敬地立在两旁供皇帝同行。

一路往里，最里面的那张床榻上，湛北辰已经靠着床栏坐了起来，尽管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看到皇帝那一刻他动了下唇，“父皇……”

皇帝连忙出声阻止，“你别动！你别动！你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回去歇着！躺回去！”

湛北辰摇了摇头，拒绝了想过来让他躺下的太医，“我觉得现在好多了，坐着比较清醒，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到处走动。”

皇帝打断了他，“朕这身子骨也是你慢慢调理过来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朕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你，你的侍卫说你从小便受寒毒之苦，这十几年来都备受折磨，你为何从来没告诉过父皇？”

“有些事情既然无能为力，又何必让更多的人徒增烦恼。”湛北辰云淡风轻的一句，却让年迈的皇帝心中瞬间泛起了酸楚。

他的辰儿，打从出生起就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生为皇子的优越，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小孩都比不上。

而他也远比自己想象得坚强，不奢望无用的救援，超脱年龄的沉稳和耐力在异国他乡顽强地活着！

“那……你身上的寒毒是因何而起？”即便不知道解决之法，皇帝也想到底是谁敢对他的儿子下手！他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起因吗……”湛北辰声音淡淡，思绪飘到遥远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