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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先去吧,我和念念还有点事,等会儿再过去。”展慕颜闷声说道,心里着实郁闷:那西域分部的人怎么这么会挑时间送瓜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和念念……真是扫兴啊。
“你们还有什么事啊?”展夫人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去看念念,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叫了起来:“念念,你怎么穿得这样少?这是哪来的衣服?袖子这么短,裤腿也这么短。天哪,这怎么能穿得出去?”
“娘,这是我自己改造的衣服,夏天穿很凉快的,就在屋里穿也行啊。”念念笑嘻嘻地说,她很喜欢自己这个直爽而又率真的婆婆。
“确实,一看就很凉快。”展夫人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念念的衣服,眼睛里竟然流露出羡慕的光芒:“念念,要不你也给我改一件这样的衣服,我在屋里穿。”
“没问题,娘,我明天就给你做好。”念念当下一口应承,有这样一个接受新鲜事物极快极强的婆婆,她真感到庆幸。
如果换上一个老古董思想严重的人,看到她穿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大骂她伤风败俗。
看着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这件不伦不类的衣服讨论得热火朝天,展慕颜忍无可忍说道:“娘,你如果真穿上这样的衣服,就不怕把爹吓住?”
“他吓什么?他要是敢说一句不好,我就半个月不让他进门!”展夫人杏目圆睁说道。
念念“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展慕颜无可奈何地笑道:“好好好,娘,您最厉害了,您先去吃瓜。我和念念等会儿来,好不好?”
“那你们快点儿来呀,那天的斗地主,还要接着玩呢。”展夫人边说边走了出去。
展夫人一走,展慕颜轻舒一口气,把门拴上,一把将念念抱了起来:“老婆,我们继续吧。”
“我没心思了,我想出去。”念念说。
“可是你今天引诱我了,不给怎么行?”展慕颜耍赖地笑着,抱着她走到床边躺下,热烈的吻,火辣辣的压下来……
“我真的不想了!娘还在等着我们斗地主呢。”念念大喝一声推开他。
“唉,我娘可真会打岔。”展慕颜叹息一声,看到念念那坚决的样子,他也不敢再放肆,只好眷恋地亲吻了一下念念的脸颊,低声说:“那晚上,好吗?晚上……我一定要了。”
“晚上,也要看我的心情。”念念顽皮一笑。
“你如果不同意晚上,就现在。”展慕颜低低吼了一声,把她拉过来,紧紧困在自己身下,轻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说:“小坏蛋,我快被你饿坏了,你说什么时候喂我?晚上,还是现在?”
“好吧好吧,晚上。”念念笑着求饶。
“这才乖。”展慕颜温柔地在念念唇上留下深深一吻,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念念套上了自己的长裙,整理好头发,和展慕颜一起走出去。两人十指相扣,有说有笑地来到前厅。
看到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儿子媳妇感情这么好,展夫人自然乐得喜笑颜开。
虽然有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媳妇面前那么小心翼翼,对这个媳妇呵护宠爱得真是让她这个娘都感到嫉妒。
但是一想到自从成了亲,儿子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离家就是一年半载音信全无,她就打心眼里感谢上天赐给她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媳妇。
她知道,儿子就需要这样一个女人将他收得服服帖帖。
光阴如白驹过隙,幸福的日子在不经意中匆匆流走。
很快,念念真的怀了孕,害口害得厉害,闻到一点儿刺激的味道就吐,什么都吃不下。
展慕颜又急又心疼,想方设法做了许多清淡而又有营养的食物,哄着喂着念念吃下去。
他对念念,自然更加体贴和疼爱了,念念在游龙阁的地位,成了名符其实的女皇。展威夫妇和展慕颜,干什么都把念念放在第一位,她随便说句话,都有人马上为她办到。
怀孕时,念念的肚子特别明显,比一般的孕妇都要显怀。
她经常感到人很疲累,有时睡觉怎么躺着都会觉得不舒服,人也烦躁不安。
展慕颜就会把她抱在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语,让她的心情慢慢放松,直到安稳地进入梦乡,展慕颜才会睡觉。
念念真是一个最幸福的孕妇,而展慕颜,无疑就是一个最体贴的丈夫。
怀胎十月,念念胖了不少,展慕颜则消瘦了很多,都是因为悉心照顾念念而累瘦的。
很多事情,他都要亲自为念念做,他不想让丫鬟和仆人代劳。因为能尽心尽力地呵护着念念,是他能向念念表达心内深深爱意的最好方法。
游龙阁早就请来了这一带最有名的两个接生婆,时刻准备着为念念接生。很快的,就到了念念要生产的这一天。
因为不能进去陪着念念,展慕颜在屋外等得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展夫人坐在一边,看到俊如仙谪的儿子心神不宁,紧抿双唇不停踱来踱去,虽是寒冬天气,却满头都是汗珠,不由说道:“儿子,你能不能坐下来?你这样晃得我眼晕。”
“娘,我想进去看看念念,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展慕颜蹙着眉头说道。牵挂!牵挂!心里从来没有这么担忧和紧张过。
“傻孩子,产婆才进去不过半个时辰,哪有多久?女人生孩子再快也要有个过程啊。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头天晚上发作,第二天才生下你呢。”展夫人笑了笑,安慰儿子说道。
“什么?如果要那么久,念念她怎么受得了?”展慕颜的脸色都变了,展夫人的话不仅没有对他起到应有的安慰效果,相反让他的心更提了起来。
“儿子别急啊,娘看念念平日爱蹦爱跳,身子骨挺健实的,生产应该不会很难的。”展夫人看着儿子那焦灼难耐的样子也心疼,只有继续宽他的心。
“可是,念念她很怕疼的,我担心她……娘,我真的想进去陪着念念。”展慕颜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擦了擦额头不停往外冒的汗滴说道。
“别说傻话,女人生孩子,男人怎么能随便进去呢?娘当初还不是疼得死去活来,你爹也没有陪着娘。”展夫人微微提高了一下声调,这傻儿子,疼媳妇是没有错,可是他这样也疼得太过头了。
“哎呀……”这时,屋里却传来了念念一声虚弱的惊呼。
“念念在叫,不行!娘,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进去了!”展慕颜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展夫人阻止的眼神,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看到展慕颜进来,正在忙碌的接生婆和几个帮忙的丫鬟都吓了一跳。
两个接生婆接生了几十年的孩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男人在自己妻子生产的时候进来,一时都手足无措起来。
展慕颜没有理会她们的惊愕,快步走到了床边。
念念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两道秀眉紧紧锁在一起,嘴里小声地呻吟着,表情充满痛苦。
展慕颜心痛不已,蹲下来握紧了念念的手:“念念,你怎样了?能坚持吗?”
念念睁开眼睛,看到了展慕颜怜惜和关切的双眸,顿时感到踏实了很多,她虚弱地说:“老公,你别走,我怕……”
“我不走,我守着你。念念,别怕,别怕啊,生下来就好了。”展慕颜柔声地说着,更紧地握了握念念的手,同时用眼神示意两个呆怔着的接生婆继续。
阵痛加剧,念念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将展慕颜的手抓得死紧,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看到念念那苦不堪言,羸弱不堪的模样,展慕颜的心都快疼碎了,他的眼睛也红了。
他心爱的念念是为了给他生孩子,才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都是他才害得念念这样,可是,他却什么也帮不了她。
唉,此刻,展慕颜的心中满是疼惜,也满是懊恼。
没想到女人生孩子会这么难,早知道应该采取一些防御措施的,宁愿不要孩子,也不想要让念念这么难受。
“少夫人,您再用下劲,快了,孩子的头都露出来了。”一个接生婆说道。
念念振作了一下精神,按照产婆说的方法用劲,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热流涌出,紧接着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恭喜少阁主,恭喜少夫人,是个小公子!”接生婆抱着粉嘟嘟的新生男孩,喜笑颜开地恭贺。
展慕颜顾不上看自己刚刚呱呱坠地的儿子,欣喜若狂地在念念脸上印下热烈的一吻:“念念,你辛苦了,谢谢,谢谢你!”
“我肚子还是疼……”念念蹙着眉说道,孩子生出来了,她却并没有感到预想中的轻松,阵痛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和刚才没生时差不多。
“怎么回事?少夫人怎么还是肚子疼?”展慕颜不无担忧地看着念念,拧着眉头问那两个接生婆。
此时,丫鬟已经将新生的小公子接了过来,擦洗干净,用崭新的小棉被包得好好的。
接生婆又仔细看了看,突然惊喜地说:“少阁主,少夫人怀的是双胎,还有一个孩子没有出来。”
“那你们快一点。”展慕颜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巨大的喜悦让他的俊如朗月的脸上漾开了掩藏不住的幸福笑意,忍不住又俯下脸来重重亲吻了一下念念:“宝贝,你可真厉害!一下子给我生了两个。”
念念甜甜地笑了,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让她觉得身体的疼痛也似乎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