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枭的话,凯莎很无奈:“白枭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想要我哄你可以直说,别一闹脾气就扯分手警告,有些话一次就好,多了也惹人烦,况且我对此十分不喜欢。”
“你喜不喜欢与我有关系吗?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要挟,是宣判。”
闻言,凯莎有那么一瞬的呆滞,她试图在白枭的眸子中找出玩笑的意思,但那双印象中一直充盈着爱意的异瞳不知何时已成了荒芜,之前莫名出现的空虚和不安再度出现,并以一种骇人的速度侵蚀着整个胸膛。
凯莎的瞳孔在不自觉的颤抖,她试探性的靠近白枭一步:“你是认真的?”
凯莎进一步,白枭直接退了三步不止,他漠然着:“凯莎,我已经不想再去纠结你到底对我有几分真意,我现在只想休息,太累了。”
爱情是需要包容的,这一点白枭一直都在努力诠释,可在凯莎这,他感觉就是再多的爱情面团也包不上凯莎这么特殊的馅。
白枭觉得他和凯莎本身都无错,凯莎想要正义和爱情并存,但一碗水不可能端的那么平,可商量者自然要受些委屈,而白枭想要独一无二的偏爱,但他清楚爱意是付出是相互的,凯莎做不到为他破例,他也做不到为凯莎倾注所有,作为多次在这段感情受挫甚至险些丧命的人,他没勇气再赌第二次。
事实上这段感情早已没有什么继续坚持的意义,凑活过罢了,能维持到今日不过是源自爱意的眷恋与期盼,白枭期待着能等到凯莎的改变,得到不会再输的预示,可直到现在,白枭只看到凯莎的固若金汤。
凯莎此时也明白过来白枭的意思,无奈摇头,白枭还是太年轻了,他对爱情的重视已经过度了。
“首先我不可能接受分手的提议,其次如果分开是你所万分希望的,那就分开一段时间吧,给彼此点时间好好想想。”
凯莎说的坦然,白枭气得牙都要咬碎了,她是真的不在乎啊。
漫天的火气被压于沉默之下,白枭猛然转身欲离开,腰身却倏地被禁锢,闷闷的声音自后传来。
“你说过的,你希望未来的路我们可以携手同行。”
“可你根本不在乎!”
“我在乎,我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视为诺言,坚信着你会将其一一实现,同时我也拜托你,请相信我,答应你的事我不会使其落空,未来的路我会陪你走完,只是换一种方法而已。”
凯莎试图安抚着白枭的情绪,但通过对方紧绷的身体,她清楚白枭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你现在听不进去什么,我也不奢求你立即理解我的用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就在这里,会一直等着你。”
说罢凯莎轻轻松开手,将白枭还给自由,时间越长她便越清楚,白枭再怎么磨蹭也是无意义的,拖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白枭终究得回去处理,她的自私和任性也是时候收敛了。
凯莎不气白枭选择离开,她愤怒于白枭的隐瞒,现在想来白枭估计也并非是有意隐瞒什么,不过是单纯的不想告知她吧,而白枭想要的努力证明的,竭力试探的,凯莎也很清楚,但无法满足。
世上人人皆想平衡事业与家庭,可事实上无论是人还是神,这都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神亦如此,能力愈强承担的也就要更多,凯莎自知自己心怀天下的理念不可能为任何事动摇,所以哪怕白枭多少次暗示,多少次小心翼翼的试探,凯莎都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凯莎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不是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存在,同时她也绝不接受白枭甘愿做一个小男人,不接受他退居幕后仅围着自己转,那样太自私,她舍不得。
本该凌驾天空的猛禽不能成为笼中的雀,凯莎不怕白枭恨她的无情,她知道白枭是极为温柔的男人,他做不到对自己恩断义绝,故而只要有一点留念就好,即便此番决定导致的结局是此生不复相见...
小管家看到这里已然清楚了凯莎的想法,不禁心情沉重了几分,小瞧神圣凯莎的理智和果断了,她或许不舍,或许万般难过,可只要确定这个方向是正确的,那就是再难以承受,她也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前进。
三万年的等待确实带给凯莎短暂的迷茫时期,在此期间她任性的放纵着自己的贪婪和欲望,她渴望着爱人能一直在她身旁,能再不分开,可当最终决策的时刻到来时,她又能及时从爱意的沉沦中苏醒,回归理性和果敢...
白枭沉默着,片刻抬手扯开凯莎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这一次凯莎没有阻拦,只是以眷恋的目光凝视着那道愈来愈小的身影,直至完全消失才恋恋不舍的收回,顿了几秒用以收敛情绪,继而拨通了几人的讯息...
白枭从凯莎那出来后,心情复杂得很,他坐在梅洛天庭的一处瀑布前缓了许久,他想即刻就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可凉冰和彦的答案还未知晓。
白枭站起身,来到彦的小屋前,抬手刚欲叩门,房门就被由内拉开,迎面是彦明媚的笑容。
“哟,小白枭?”
听着那熟悉的声调,白枭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很多期待:“彦,我有些事能和你谈谈吗?”
“好啊。”
白枭忐忑的说出自己的事情,满目期待的望着彦,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彦笑了笑,没有迎上白枭的双眼,反而是望向窗外:“枭,我是左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