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鸡,这词够贴切的,又听到罗大有说了一句:“走地鸡的肉才叫香,骨头都脆。“
尼玛,本来就饿,这听得秦海口水都要掉下来了,罗大有嗤之以鼻:“馋猫。”
三个人赶回去的时候,刚进院子就闻到香味,几名裴家的亲属准备了一桌子的菜,那位远房姑姑一见到裴晓婉就抹起了眼泪。
秦海在山上见多了这种黑白事,大咧咧地洗手吃饭,扯下一只沙姜鸡的鸡腿,嗯,这肉是不错,可这股沙姜味儿,忒怪了。
“听到吃的就像饿死鬼投胎,我就不喜欢沙姜的味儿。”罗大有幸灾乐祸,啪地把一碟辣椒酱扔到他面前:“就着这个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口味,秦海把沙姜扒开,蘸了辣椒感觉还不错。
裴晓婉忙着应付闻讯赶过来的亲戚,罗大有说其实关系都不深,看着三大姑、八大姨擦眼泪哭得嗷嗷地,他也是皮笑肉不笑。
“罗老板,你和裴院长不在一个地方,怎么认识的,人生两大事,一生,一死,把死后的事情都交给你料理,那得多信任你。”秦海啃着鸡,扒着米饭,含含混混地说道。
罗大有的语气冰冷:“你懂个屁,把这次的事情办好了,五万块归你,以后也不凶你了。”
擦,天地良心,罗大有良心发现了!
他还知道自已态度不怎么样,秦海就纳了闷了,他成天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人不顺眼,有朋友吗?亏得老板娘脾气不错,刀子嘴,豆腐心,不然早跑了。
秦海说完,埋头吃饭,对他来说,现在不考虑死,只考虑怎么生的,再就是吃饭赚钱。
罗大有端起茶杯,默默地看着秦海,眉头紧皱,有一搭、没一搭地吃饭,那秦海有吃的,如风卷残云一般,哗哗地搞定。
接下来就帮着裴家处理各种细节,掐算了入葬的时间,后天一大早就出殡,后天一早,出殡酒摆上了,裴晓婉披着孝衣,腰上扎着白布,头上缠着孝巾,悲恸无比。
村里出了八个人负责抬棺材,时辰一到,秦海手一摆,那八个人里走出一个领头的,大喝了一嗓子,用的是当地的方言,秦海也没有听明白,反正吆喝完,就出殡了。
顿时,秦海有种回到山上办白事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和臭老道在山间的日子。
罗大有和秦海跟在最后面,哭声阵阵响起,罗大有红着眼眶跟了一路。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只是在走过一个斜坡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把纸钱吹得到处都是!秦海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