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树根边上有一堆纸灰,烧了有些时间,没有余温,灰烬是灰白的颜色,倒是纸灰边上是没有烧干净的几柱香,还有一对白蜡还燃着。
那黑猫是倒挂着的,头一朝下,那对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像在瞪人,看着怪吓人的,谁看了一幕,还敢进店吃饭?看着都没胃口了。
秦海在山上见过这样的手法,邻里不和,故意做些龌龊手段去恶心人,用的就是猫啊狗啊或是老鼠的尸体,想不到在大城市里,也有人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赵凝雪哑然后退,伸手掩住口鼻:“好浓的血味,这是谁干的,太残忍了。”
那餐厅老板是对中年夫妇,已经气急败坏:“哪个杀千刀的不讲良心,把这东西扔我们家门口,这不是害人嘛,快拿竿子弄下来。”
老板急吼吼地拿了根木棍把黑猫挑下来,砰,黑猫一落地,血又溅了一地,刚才还圆乎乎的脑袋好像变扁了……看热闹的人潮水般后退!
只有秦海往前一步,一看,那只黑猫的牙被拔光了,好家伙,这扔猫的人懂一点道道,先虐猫,再吊猫,这猫尸的煞气得多重。
猫掉下来了,刚才退开的人群又围了过来。
看老板夫妻俩愁眉苦脸,有看热闹的人说道:“这八成是同行干的,看店里生意红火,招人嫉恨,都说同行是冤家嘛。”
“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的生意哪好了,就卖卖米粉能赚几个钱,”脸盘子圆乎乎的老板娘直叹气:“何苦为难我们做小生意的。“
老板正要走上前把猫拎起来,秦海捉住他的手,邪魅一笑:“老板,这东西不能随便处理,猫是拔了牙有,大有讲究。”
“小子,你是干嘛的,在这里神神叨叨的。”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番,嗤之以鼻道:“它不埋,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早饭的点就这么一会功夫。”
赵凝雪重重地咳了一嗓子,这家伙不怕天,不怕地,现在还学会管天管地了。
“这种沾了死气的事,我们老家是要见红包才肯做的。”秦海轻描淡写地说道:“老板送我们两碗免费的米粉吃,再包一个一块钱的红包,包在我身上,怎么样?”
那老板之前全不把秦海当回事,后又觉得他故弄玄虚,等到提红包时又把他打成讹钱的小混混,听到最后哑然失笑,两碗米粉加一块钱!
再看他穿着打扮整齐,气质也算正,再看到和他一起的赵凝雪一身的贵气,也是笑了:“行,看你们也不像坏人,你等着。”
老板进门,没到一分钟就拿着红包出来了,拍到秦海手上后:“我倒要看看你帮我怎么处理,要是有点道道,立马煮两碗最地道的米粉。”
秦海嘴角扬起,从背包取出一柱香,点燃后把在手上,一手将黑猫翻转过来,好家伙,死猫四条腿僵硬地对着天,两只眼睛圆睁,嘴巴里面空空洞洞,又可怜,又诡异。
秦海叹息不已,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白米放进猫的嘴巴里,嘴巴闭不上,还掉了不少出来,他也没理会,点香后绕着猫走了三圈,嘴里还念念有词。
众人哄然一笑,有人说道:“这小子瞎搞一气,不就是点香走一圈嘛,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