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像在做梦,扒了那身玩偶服,整个人都清爽了,那经理恨死了秦海,没好气地叫道:“就两个乡巴佬,还敢吹牛,泰山都是你们吹起来的吧。”
咚,秦海一甩手,玩偶服正砸在那家伙的鼻梁上,没等他回神,秦海带着赵雷扬长而去!
五分钟后,咕咚咕咚咕咚,赵雷一口气喝完了整瓶矿泉水,脑门上的汗才干了些,衣服都湿透了,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现在转过身来,他又是一阵迷茫,刚才那一闹,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妈逼的秦海,你又惹事,你自已惹事就算了,还帮我惹,唉,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赵雷把瓶子一扔,然后捂着脸说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
“你一个做贸易的跑去发传单,还套个熊样发传单,你还有脸说这是工作?”秦海说道:“赚钱是不分贵贱,但让人糟贱不行。”
理是这个理,但工作反正是没了,赵雷恨得直咬牙,他现在知道老道长为什么非要把他弄下山了,这就是个祸害呀,留谁身边都得祸祸,唉。
“算我倒霉,活该老子和你当兄弟。”赵雷一下子瘫倒在长椅上:“工作没了就没了吧,我他娘的也是是江北大学出来的重本,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打发我出来发传单,狗日的。”
赵雷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名经理,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双手抱着头:“海子,还是在山上痛快,江北真他妈难混。”
“你跟着我混吧。”秦海抿了口水:“我想清楚了,一个人单打独斗,只能靠运气赚钱,那些有能耐的都是有组织地赚钱,要不怎么有贸易这个专业。”
赵雷打个激灵,坐起来后问道:“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秦海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招牌:“看到那个没有,我刚见过那家典当行的老板,叫徐风,一个开废品站的土老板,现在成了连锁典当行的老板,江北一切都有可能。”
“一切是皆有可能,但我和你凑一块能干什么?”赵雷又沮丧地坐下了。
秦海给了他一拳:“你不是会做贸易嘛,所有交易你都懂吧,经营管理你会吧?营销策划你会吧,我有鉴宝看相看风水的本事,你帮我想想辙,怎么把它们盘活了。”
赵雷又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了秦海一眼:“你不会涮我吧?”
秦海的眼神幽幽地看到前方的小公园,突然腾地站起来,一步步朝那里走过去,赵雷赶紧跟过去,摸不着头脑,这秦海一惊一乍地要干嘛?
就看到小公园里不少大爷大妈坐在一块,有的下棋,有的唠嗑,那些唠嗑的大妈手里都拿着一串珠子在手里揉来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