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也乐得交孙大海这个朋友,虽然现在看来,此芳宝阁未必是当年救自已那人的芳宝阁,但来日方长嘛,不用急在一时,有本钱了,就呆在江北找人!
和孙大海喝茶喝到傍晚时分,秦海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两人是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话题,走到门口才发现下起了大雨,伙计拿出一把伞给他,让他随便用,不用还。
撑着伞,秦海想到刚入账的十万块,脚下的步子都迈得大点,刚出古玩市场,一右转,哗,一辆汽车强横驶过,路边的积水疯狂地打在秦海身上!
虽然有伞,只能挡上面,挡不下下面,裤子和鞋全湿了,秦海正要骂娘,那司机打下车窗:“喂,上来。”
秦海不禁仰头望天,这女人和自已是什么缘分哪,几天时间里祸害自已三次,都说事不过三,她要再来第四次,他和她没完!车里的人不是别人,还是赵凝雪。
他也懒得废话,直接上车,没等她说话,赵凝雪噗嗤笑了:“对不起啊,又是我,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来这呀,衣服我赔你。”
她说得柔声细语,每个字眼都温温柔柔地,秦海的气一下子就撒了,再看赵凝雪,怪了,这女人的面相怎么就像藏在雾里的,让人看不清楚。
“赵总,我能摸你的骨头吗?”
滋,车子猛地停下了,前面是红灯,赵凝雪的俏脸大红,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
秦海一本正经地说道:“上次见到赵总就看出眉毛曾经改过形,不是原来的眉毛了,这样一来面相不准,只有摸骨才准确了。”
“你这人莫名其妙,我们认识才几天,我凭什么让人摸骨判断我是什么人?”赵凝雪抬起俏眉,嗔怪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在想,咱们认识才几天,你就三番两次坏我的事,你看,鼻烟壶你撞碎的吧?我这个人是被你撞的吧?还有今天,这么宽的大道,你非要把水溅我身上,什么仇,什么怨?”
赵凝雪一脸的尴尬,她也不懂了,自已和秦海的缘分怎么这么深,江北这么大,三千多万人口,偏偏就和他三番几次地发生交集:“可摸骨又能说明什么?”
“骨相最真实,方便我认识真正的你,这样就能知道你这人利我不利我,以后我能知道怎么办,你放心吧,真的只是摸骨头。”
秦海说得一本正经,赵凝雪却觉得突兀,让一个陌生男人摸自己的骨头,那要摸哪里?
“我不摸别处,就摸头。”秦海的语气十分肃穆,真的在说很正经的事:“骨相比皮相更为精准,为了我们以后和平地相处,这一步必不可少!”
“姓秦的小先生,你真是惊到我了。”赵凝雪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冤家呀!
说时迟,那时快,绿灯亮起,赵凝雪秀眉微颦,先驾车往前走,等到了远一点的地方,突然将车子停靠在一边,狐疑道:“真的只摸头?”
赵凝雪也是觉得好笑,自己对秦海的建议居然正儿八经地考虑了,罢了,就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吧。
秦海重重地点头,赵凝雪微微地叹口气,默默地合上了眼睛,她的秋水妙瞳之上是长长的睫毛,几乎盖上了她的眼睛,她灿若桃李的脸更显得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