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的房间在二楼最角落的位置,位置虽然不太行,但房间大小却时芊等人的差不多大,里面陈设东西一应俱全。
在这点上,时家人倒没差别对待。
许久不曾回来,又无人打扫,房间都落下了灰。
看上去有些荒凉。
刚打开房间门的时姝下一秒就顿住,眉眼不自觉微敛。
好一会儿,她才重新走了进去。
从衣柜里拖出一个小行李箱,这箱子是她搬来时家时带的,她要带走的东西不多,除了户口本,就是一些证件和银行卡。
以及自己来时家带的一些东西。
还有一本日记本。
那是承载了她多年喜怒哀乐情绪的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说不重要也不全是。
将户口本放进行李箱时,她不禁有些庆幸当初时家父母等人怕时芊会多想,就一直没提给她迁户口的事。
随着一件又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中,时姝的心境渐渐开阔,心情也像是褪去一件件枷锁般,变得轻快愉悦许多。
与当初被接来时,那种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完全不同。
就是……
一直放在床头柜里的日记本去哪儿了?
时姝找了好一会儿,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也还是没能找到,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到这时,她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带回来了。
与之接触还是在三个月前,而她又总带着它走走,再次找了两遍,还是没有找到。
显然它不在这房间里。
犹豫了下,她就决定先不管了,无论落在哪儿,只要不落在这就行,后面有时间再到其他地方找找。
想清楚后,就拖着行李箱下楼了。
……
大厅中的客人比之前更多了。
时姝发现了谈心节目里的不少熟人,除了宋婧萧野和沈悸三人,其他全都到场了。
还有个,身穿兼职工服却活脱脱像是个被请来参加宴会的斯文俊逸的贵公子莫以桉。
此时他正拿着一摄像设备在角落里弄着,身边有个佣人在和他比划着什么,不用猜时姝也知道,佣人是在交代他要拍些什么东西。
以往时芊生日,时家人总要请些人来拍纪录片。
要求是要有氛围,又不会显得像是拍电影般的不真实,因此请的都是些没有形成自己特别明显风格的小导演。
那边的莫以桉似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与她对视上后先是一愣。
随即面露矜持的喜色,接着就和身边人说着什么,朝她这边指了指,那意思是似乎想要过来打个招呼。
时姝就见那佣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后,脸色当即就变了变。
不用想她也能知道她的大致想法。
正在这时,有更多的人看见她了,这次倒是没人敢再议论什么,倒是注意到她下来的时家父母几人脸色都不是太好看了。
“你提着个小破行李箱要做什么!”今日一直就故意对时姝视而不见,当她不存在的时父首先皱眉,终于没再无视时姝,朝她走了过来。
第一句话却是斥责和吩咐,“拿着它你也不嫌丢脸,赶紧给我拿回去,你也回去关禁闭思过,今晚都不许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