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你是太高看了自己,还是把我想得太蠢?”
似乎是说到了动怒处,傅臣希的声音更冷,钳制住时姝下颌的手不禁用了几分力。
时姝脸色更苍白了几分,疼的。
也不知这人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无缘无故跑来说这些话,可这些都不在她的关注点上,受伤了的肩胛骨处还被压着。
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得废,亦或是疼死。
要不是身体疼得脱力,她早将这人掀翻在地,而不是受对方钳制动不了。
“……放开。”缓了缓,她才忍着疼,分出一丝力气说话。
或许是太疼了,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带了些许颤音。
傅臣希一怔,心中的怒气忽然就消散了不少。
这才注意到时姝的状态。
只见她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惨白无比贴合现在的她,被迫仰视自己的明亮又迷离的双眸中,似在隐忍着什么。
又带着一抹不服输的倔强。
眼睫在微微轻颤,眼尾处微微发红。
这是,要哭了么?
被自己无情拆穿伪装后,觉得尊严被践踏而难过得委屈的想哭,却又硬生生的忍住?
傅臣希心里一动,此时他完全没想到除了委屈,或许是因为疼的生理反应。
不知怎么回事,这时他竟然会觉得此时的时姝有些可怜,心中竟也生出了几分怜惜,不自觉的,一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如果,你真就这么喜欢我,那么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时姝身体一顿。
也不是不可以?反应过来的她瞳孔蓦然放大,视线聚焦在傅臣希身上,整个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还是,傅臣希么?
如果是三个月前的她,听到多年爱而不得,甚至无法靠近的傅臣希对自己说这话,她可能会觉得自己身处美梦中。
更会毫不犹豫,怕对方会后悔的立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