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去了一趟公司，拿到李楠需要的文件后从公司出来，准备把东西送到李楠家里。

“是这里吧？”

“应该是。”

“我怎么瞧着没人？”

“谁知道呢，我再看看……”

听到女人的谈话声，沈念的目光不禁看过去，便瞧见五六个女的就在不远处，对着凌蕊集团指指点点。

那些女人最年轻的也有三四十了。

似是感觉到沈念的目光，其中一个抬头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让沈念瞳孔骤缩。

而那个女人看到沈念也是瞪大眼睛，下一秒吊着她的大嗓门开口嚷嚷：“没错，就是这！我看到那个小/贱/人了！”

这话立刻让其他人纷纷看过来，看到沈念那张脸，个个露出愤怒不已的神色，冲过来就把沈念给包围。

“你个小贱/人，可算被我们逮到了！”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肠那么歹毒，敢让我老公死！”

“小蹄子，说不定就是你和那个死了的勾引我儿子！”

几个女人一窝蜂冲了上来。

她们其中最年轻的那两个女人沈念认识，一个是王勇的老婆，另一个是杨浩的老婆。

王勇和杨浩，就是当年那两个酒鬼。

沈念后退几步，但她们强势又嚣张。

“小贱/人，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撤诉！我儿子要是坐牢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看你一脸狐狸精样，肯定是你们勾引的我女婿！”

“听说死的那个是你好朋友啊，她都死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不一起去死啊！”

沈念喝了酒，脑子还算清醒但步子有些不稳，她被她们包围在其中，面前是一张张放大的尖酸刻薄的脸。

她们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需要辱骂她。

【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怎么不一起去死啊！】

【你还有什么脸面……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去死……】

“……”沈念脑子嗡嗡作响，这几句话像是被人按了循环播放，一次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渐渐的，连沈念自己都被洗脑了。

她怎么不去死……

凌蕊死了，她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去死……

去死……

“啊！”

忽然听到一声尖叫，下一刻沈念被揽进一道温暖的怀里。

“……”沈念像是没有了知觉，神色怔怔，呆滞地盯着前面，脑子里只有那几句话。

陆凌川眉头紧皱，看着怀里的沈念：“沈念，沈念！”

“……”她傻了一样。

原本那些嚣张跋扈的妇女在看到陆凌川的时候更加嚣张：“是你！”

她们当然认识陆凌川，就是想让她们老公，她们儿子，她们女婿去死的陆家人。

“啊！”她们伸着长指甲就要冲上来。

“沈念，沈念！”陆凌川用力晃着沈念，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