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手扶额头，思索起来。

似乎，从第一次施放育灵术时，事情便有了一点不对劲，当时第一次施放时，威廉可是清楚感知到，自己眼前一晕，有一霎那的失神状态。

等到给种子、小树苗施法时，虽然没有了晕眩，但却又产生了魔力滞涩。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难道巫师们施法，还有魔力限制？

但威廉平常练习魔法时，一个小时能施放几百个，只要精力充足，施放再多的魔咒都不会缺少魔力，更没有产生什么滞涩感。

唯独育灵术如此特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威廉内心产生了深深的好奇，恨不得立马去图书馆查找答案。

看着两米长的锯齿藤，威廉魔杖起手，念出咒语。

“既然还能施放一次，就继续下去，看一下锯齿藤的极限变化是什么。要是还不行，就等什么时候魔力回复满了，接着尝试。”

灵光洒下，藤蔓如灵蛇复苏。

可这一次，锯齿藤的变化却超出了威廉的预期。

锯齿藤没有变长，没有变粗，就连四列锯齿都毫无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锯齿藤的颜色。

原本的锯齿藤和锯齿，二者都是黑色，如泥土一般的黑色，哪怕经过了一次育灵术，颜色都没有变化。

但在第二次育灵术下，颜色变了。

黑色的藤蔓逐渐变淡，深灰、浅灰、灰白、白。

最终，锯齿藤蔓变成了白色。

雪一样的白色。

白色的藤蔓，黑色的锯齿，两种颜色看起来非常和谐，但有又一种扭曲的对立感，让人心头发颤。

变化不止于此。

等到颜色彻底变白，锯齿藤竟然自主的扭动起来，以泥土里的根系为支点，长长的藤蔓在苗圃内左右游动……

“这是……真的变成蛇了？”

威廉看得是目瞪口呆。

但他立马警惕起来，紧紧握住棒球棍，对锯齿藤严阵以待。

苗圃内，锯齿藤扭动片刻后，似乎发现了威廉。

它直接用力一扯，长在泥土里的根系就被扯出来，而后根系自发卷在一起。这下子，锯齿藤真的变成了一条长蛇形状。

无头无尾，也可以说两边都是头。

它像一条黑纹白蛇，从苗圃内游动着，然后一跃而出，爬到了瓷砖地面上。

瓷砖光滑，但锯齿藤的锯齿锋利无比，在地上游动间，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威廉缓缓后退几步。

眼前这一幕有些神异，谨慎起见，他打算再观察一下。

至于魔杖？

他现在只会一些漂浮咒之类的魔咒，论及伤害性、杀伤力，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超凡体质。

“锯齿藤？能听懂话吗？”

威廉对锯齿藤如同人类般打招呼，想试探一下它是不是有了灵智，能听懂话。

声音一出，锯齿藤果然有反应。

它身躯盘旋，扬起自己的脑袋，如果它那根藤蔓尖算是脑袋的话。

锯齿藤的脑袋“看着”威廉，一摇一摆。

威廉更惊。

“这是真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