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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三顶官轿朝右丞相府飞奔,路上虽有听到些嘲杂,却没人在意,抵达右相府时,太师碌碌没等压轿,跨步就朝台阶拾奔,入门高声嘹喊:“右相,右相……”
塞柱后仰在椅上,右腿下搁着一张小矮凳,气定神闲喝着茶,听聆碌碌急唤,身板一挺,惹的旁边伺候的陈为哎呀欺身就搀。
“哦,原来不止碌太师,姆娃机和阿德晨也来了。”抬目一瞧,塞柱悦笑道,手臂往上一伸,阵为急急就扶他站了起来。
碌碌急骤奔来,抵达堂厅见着右相了,眉毛窜火跨入堂厅,哎哎直点他的右腿,啪的一声恨打手掌,道:“右相呀右相,什么时候这脚病不好发作,偏偏选在这节骨眼。好了,现在可好了,禁都军和羽林卫都走干净了。”
“什么?”刚刚被扶起,听得禁都军和羽林卫走了,塞柱错愕询问:“走了?走去哪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
这时姆娃机和阿德晨也奔入,阿德晨撩火迎前,气怒道:“还不就是那小娃娃,嘴巴忒也厉害,贼脑转的飞快,以边军为题不仅先踢走了禁都军,再以七年前水师为例,又撵走了羽林卫。”半骂半憾,一一把早朝之事说了出来。
塞柱越听脸色越白,直到最身躯往后一趟,跌入阵为怀中,气指点了点前面三人,哎呀恨拍自已的右腿道:“咱们花了多少力气和银子才拉拢了这两人,可眨眼就让小娃娃给撵走了。”话落,咬牙切齿怒骂:“这窝鲁阿朵和阿不多竟然连来向我禀报都没有,说走就落了个干净了。”
“谁说不是,这两人拿钱可是半点都不手软,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姆娃机大声咒骂,脸庞铁灰急道:“右相呀,现在小娃娃手持天令,今天他能踢走阿鲁窝朵和阿不多,明天可能就要来撤查您了,原以为拉拢禁都军和羽林卫,就算皇上知晓您的事也要忌惮一二,现在恐怕是要难了。”
塞柱哼哼两声,左脸不断抽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就算是阿克达苏掌管内外,我也不怕,皇上若真不顾念开国功臣之情,那么……”
“不好了,不好了。”他还没阴狠完,外面突然一声嘹喊,相府侍卫长阿根屁股着火奔窜入厅,脸色腊白急报:“阿克达苏刚刚接管禁城,就开刀杀死巴都、也豆和贝宣,又……又又又……”阿根急的喉咙咽不下去,结巴了一阵,使出浑身力气才咬出话。“又……抄了他们的家,查抄出十数车金银财……财宝,现现现……现在城中……城中都都……都闹翻天了。”
“什么?”塞柱额头青筋暴涨,跨步掐起阿根,咆声喝问:“你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
碌碌三人惊见右相奔走正常,全来没有疼痛模样,立即明白今日的脚病是假的了,只是不想去应附那个早就决断的大军后撤之题罢了。
齐一时三**惊地朝要吃人的塞柱围唤:“相爷……”
塞柱揪拽住阿根,未闻众人叫唤,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手捂胸口向后倒去,双眼紧闭,已然气昏了过去。
与右丞相府相比,六部行省也不妨多让,只见巨大的二进厅内一百多吏立在各自案前紧低着头,目光则频频偷窥扑跪在大人桌前的户部等人身上,心里皆知,今天户部这道坎子怕是迈不过去了。
“不知?不知?还是不知。”林华安铁青着脸,抄起桌上的粮案往勃极宣官帽砸下,哼哧喝问:“那么我来问你,你这个户部尚书都知道些什么?”
勃极宣老脸哀成一团,趴跪于案前答不上半个字,自出宫门他见大人一张脸臭如马粪,正疑是何事惹恼了他,谁知一走入省内,大火马上就往九天烧了上去。
“昏庸无能之辈,就外面的区区店铺掌柜见着此案也该嗅出其中猫腻,一至五月份粮税二十余万两,六月份正处青苗案起,农民们债台高筑,收割还款依然不够,于至大量米麦被弃,举家出逃。国内陷入食粮紧缺之境。”
说到这里,他啪的一声重锤桌案,瞪着下面一干人咆喝:“商贬鼻灵如狗,见我朝闹上饥荒,怎可能放着如此大好的机遇不敛?竟然在这个灼热的六七月里粮税还是二十余万两。八十万两或许我都说少了。”
叱落,气指勃极宣喝问:“说,八十万两的粮税,得有多少万担米麦稻穗。”
勃极宣轻轻抬起头,惊见大人双眼瞪的极大,吓的急伸出双手扳算,他还没算出准确的数字,上面啪的又一声怒起:“区区八十万两粮税也要扳指屈算,无能之辈,本官告诉你,是五百六十万六千担。”
“是是是!”勃极宣砰砰磕头,痛哭流涕道:“是卑职无能,是卑职昏庸,还望大人饶恕,给卑职一个撤查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