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第二十兵团主力部队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的时候,呜咽河一线的民军秦烈所部也遭遇到了严重的危机。
呜咽河的秦烈所部营地在清河军近卫旗团投石机的轰击下一片狼藉。
营地内随处可见破损的帐篷和石弹砸出的深坑,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凝固的暗红色血肉。
秦烈他们遭遇清河军近卫旗团围困已经数日了,他们虽然组织了好几次突围,可是都以失败告终,反而损兵折将。
秦烈前些日子还豪言壮语的想要一举攻下云溪府,成为首功之人。
现在的秦烈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意气风发,反而胡子拉渣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的憔悴。
清河军近卫旗团的投石机给民军营地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放眼望去,一片残破。
伤痕累累的民军士兵们三五成群的散落在营地内,他们目光空洞,神情凄惶麻木,显得格外的虚弱。
面对死气沉沉的营地,大公子秦烈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当初六万士气高昂的军队,如今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
秦烈巡视着营地各处,特别是走到了安置伤病士兵的帐篷的时候,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痛呼哀嚎,也是忍不住的直叹气。
秦烈这位营地内的指挥官试图掀开帐篷进去慰问一番伤病员。
可是刚掀开帐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烂味道迎面扑来,让他五味翻腾,差点呕吐了,不得不狼狈的退了出来。
“营内现在有多少伤病员?”
秦烈皱着眉头询问亦步亦趋跟着他身后的一名参将。
“回禀公子,人数大约七八千人。”
“怎么如此之多?”
“我们几次突围失败造成了大量的伤兵,而且贼军每日石弹轰击,我们的伤亡也是与日俱增。”
“这些该死的贼军,倘若是等援军抵达,我定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想到他们在这里遭遇到的憋屈,秦烈也是满腔的怒火。
秦烈身为秦家的大公子,第二十兵团名义上的继承人,何曾受到过如此的憋屈。
“公子,倘若是援军再不抵达的话,我们不被贼军杀死,也会活生生的饿死的,军中已经断粮三天了。”一名参将开口道。
“从安陵县到这里,援军纵使爬也爬到了,可是现在他们却不见踪影,我想他们是不是放弃我们了?”一名营将不满的发着恼骚。
“蹭!”
这名营将的话声刚落下,秦烈那泛着寒芒的战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公子,公子......”
这名营将感受到了自己脖颈上战刀那冰冷的凉意,也是吓得双腿发颤。
“哼,再敢乱我军心的话,我定斩不饶!”
秦烈看到这名自己的心腹营将,最终还是强自忍住了将其斩杀的冲动,战刀收回了刀鞘中。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这名营将看到收刀入鞘的大公子秦烈,也是忍不住的擦额头的冷汗。
“公子,要不要再派人去求援?”有将军征询秦烈的意见。
“不要派人去了,安陵距离这里仅仅一百里而已,他们走了这么多天,纵使沿途遭遇到了贼军的袭扰,我估摸着援军这一两日就会抵达。”
虽然他们在呜咽河陷入了重围,但是秦烈对于援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比较自己的老爹麾下还有十余万民军部队,只要他们想要救援的话,清河军是拦不住他们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传令下去,再坚守两日,等援军抵达后,我们就可以杀贼军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所有的缴获都归弟兄们,而且吃香的喝辣的,敞开肚子吃!”
“诺!”
看到秦烈如此的信心满满,将领们虽然持怀疑的态度,可是却也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