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溪政务府总长秦安亲自坐镇张家庄,彻查第二十五工作队惨案的时候。
距离张家庄不远处的吴家堡,一名脚步匆忙的汉子径直的进了吴家堡内最大的财主吴有才的宅院。
“张家庄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这名中年汉子很快就被邀请到了吴有才宽敞的客厅内,白发苍苍的吴有才迫不及待的打听张家庄的消息。
这名中年汉子咕噜咕噜的仰起头喝了两碗水,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这才感觉喉咙里舒服了许多。
“吴老爷,现在张家庄那边已经让清河军的大兵给围了,现在只许进不许出。”中年汉子回答道。
吴有才听闻后,也是悚然一惊,而后继续问道:“有多少兵?”
“有骑兵,也有步兵,估摸着有上千人,一个个杀气腾腾的,一看就不好惹呢。”
“这么多兵?”
中年汉子道:“听说云溪府那边还来了一位大人物,亲自坐镇调查发生在张家庄的惨案呢。”
“清河军已经放出了消息,他们的人死了几十个,这一次要调查一个水落石出,要幕后的指使者血债血偿!”
“而且铜山的那些土匪已经被他们的骑兵给抓回来了,就留下了五个活口,其余的全被剁了脑袋。”
中年汉子将自己看到和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吴有才,让这位年逾花甲的老财主也是心惊不已,没有想到清河军竟然动真格的。
“爹,张家横行乡里肆无忌惮,恐怕这一次他们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客厅内一名肃立的儒雅年轻人听闻中年汉子的禀报后,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张家依仗着自己在乡里错综复杂的宗族关系,不仅仅侵吞了大量的良田,甚至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
每一次官府的官吏和张家发生了一些利益冲突的时候,张家都是靠着各种阴暗的手段摆平。
特别是曾经有一名新上任的官员,窥觊张家的财富,谁知道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自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自此以后,张家在当地的权势就如日中天,虽然比不上云溪府那些高高在上的豪门高官,可是在张家庄一亩三分地上,他们说话却是说一不二的。
而且云溪府的历任提督对于这些把持着乡村地区,颇有势力的乡绅大族也颇为忌惮的,向来都是安抚为主。
一来二去,导致张家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在张家庄这一块地方,他们说的话,甚至比官府还管用。
正是因为长期骄横习惯了,这一次陈子昂他们清河军想要分他们的土地,他们还是按照老思维,用自己的手段去解决。
毕竟他们出钱让铜山的土匪去给清河军下马威,他们躲在幕后,纵使清河军怀疑他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毕竟无缘无故的对付一个当地颇有势力的大族,将会引起恐慌性质的连锁反应的,引起当地大族联手反抗的。
清河军初来乍到的,想要在当地立足,就必须和他们这些地方上的族群搞好关系。
可是这一次张家却是犯糊涂了,因为清河军可不是那些只想捞钱,保住自己官帽的朝廷官吏。
清河军想的是将这一地区打造成为他们的大本营,现在既然有人和他们作对,他们自然会严惩不贷的。
“张家经营了这么多年,宗族关系错综复杂,所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估摸着,清河军这一次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而已。”
吴有才年逾花甲,而且一辈子也经历不少的大风大浪,所以对于这一件事,他也有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