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次,她都昏迷不醒,虽然任由摆布,却实在让人心疼,也没心情乱看,胡思乱想。
现在,总算醒了,人没事了。
那便……
好好心疼一下。
顺便好好看一下,胡思乱想一下。
苏瓷感觉到危险。
“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君楚眯眯眼,“朕什么时候看你,不都是这个样子?”
苏瓷想了想。
好像也对哦。
他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如何与她腻歪。
她拉着被子,只露了小细胳膊和小白腿给他。
等他修长手指,将那冰冰凉,掺了怒川雪莲的药膏,给她一点一点,挨个涂在细碎的伤口上,又用指腹打着转儿。
此时尚未入秋,她也不冷。
他不紧不慢,低着头细细照料她,专注而认真,就好像,他并不是一个皇帝,只是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而他们的日子,是可以永远这样下去的。
苏瓷渐渐不那么紧张了,抱着被子,试探着问:
“内个,寂夜啊,你知道如何驱除血蛊了吗?”
萧君楚眼帘颤了一下。
她知道雕檀的存在了?
还是谁跟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不曾,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口中果断回答,心里琢磨着怎么尽快把那个黑寡妇一样的女人处理掉。
自打从湖心岛回来,萧君楚就一直忙着专心照顾苏瓷伤势,什么事都不管,什么话都不听,根本就没工夫讨论驱蛊的事。
身边的人也都知道,苏姑娘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伙儿以后谁都别想好活,所以,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找死。
以致于,萧君楚到现在已经彻底忘了雕檀这个人的存在,此刻忽然想起来,一阵紧张。
苏瓷见他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便更加确信雕檀说的话。
看来,以处子之血,帮他驱蛊之法,是真的。
她赶紧找了个别的话题:
“对了,八哥哥有没有告诉你,邱植他有问题?”
萧君楚低着头,正在心疼她身上的小伤口,“邱诗诗临死之前已经和盘托出,希望能将功补过,换朕饶邱植一命。”
“那你……?”苏瓷也希望邱诗诗能够死后瞑目。
“朕答应她了。”萧君楚抬头笑笑。
苏瓷一颗刚刚悬起来的心,便随着笑颜落地。
疯批果然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但从来说话不算数,而且,从来不准旁人与他谈条件。
谁讲条件,谁死得快。
苏瓷心里温柔涌动了一下,又开始偷偷盘算,如何既能帮他取了蛊,又让自己遭受的摧残降到最低。
萧君楚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同,唇瓣微微翕合,似是有些走神。
虽然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但那目光,分明是在遐想些什么羞答答的事……
“包子,想什么呢?”
萧君楚在她这儿,是禁不起半点撩拨的。
苏瓷稍微有半点令人浮想联翩的神情和举动,都能让他浑身兽血潮涌。
他嗓音一轻,人已经凑过去,替她将又软又肉儿的唇.瓣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