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喉间滚动了一下,吼:“朕让你去找!”
小丸子:……???
您不说是啥,奴才怎么找?
“陛下……请明示……”
萧君楚不说话,狼眸狠狠瞪他。
小丸子哈着腰,歪着脑袋,仰脸看着他主子。
一个是男人,一个不是男人。
一瞬间的对视,静默且尴尬。
小丸子忽然间,竟然就懂了。
别人对皇上有误会,他没有。
他伺候冷水澡的时候,总是能见证,皇上没有被冻坏。
“皇上稍后,奴才去去就来。”
说着,一溜烟儿地跑了。
萧君楚吐了口气,叉腰,站在夜色中,守着苏瓷的门。
不跑!
不跑!
在城门口刚答应了朕,不跑!
结果,比跑了还给朕添堵!
才放你自由活动几个时辰?
已经半个连城的男人都看见你站在高处活色生香了!
你是朕的女人!
你的好,只能给朕一个人看!
什么时候轮到那些兔崽子饱眼福了?
娘的!
萧君楚气了好久,竖着耳朵听,房中也没什么动静,知道苏瓷没哭没闹,便猜她是知道错了,怂了。
这才稍稍满意,火气也下来了一点。
没多会儿,小丸子气喘吁吁跑回来,手里捧着只匣子,双手呈上。
“皇上,来了,全是新的,型号齐全!”
他极度乖觉,事无“巨”“细”,全都替萧君楚考虑周到。
萧君楚白了他一眼,甩手扯过匣子,进屋。
咣!
回脚踢上门。
小丸子站在庭院里,皱了皱细细的眉毛,歪着脑袋琢磨。
奇了怪了,皇上忽然要鱼泡干嘛?
多不爽?
若是不希望苏姑娘怀上子嗣,明早赐一碗避子汤便是,用得着苦了自己?
……
房中一片静谧,传来苏瓷均匀的呼吸声。
她昨晚忙着打白月薇,就没睡。
白天一整天伺候疯批,再车马劳顿。
之后又折腾了半宿,如今脑袋沾了床,倒头就着!
萧君楚:……
他刚才攒的劲儿,忽然攒了个寂寞,只好百无聊赖的在床边坐下,打开那匣子看了一眼,又啪地合上,随手放在枕边。
“苏包子!”
他戳了她一下。
苏瓷没反应。
这夜就更寂寞了。
现在,哪怕是她哭,她恼,她捶他,骂他,他都会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地要了她。
可她偏偏睡得像只猪!
萧君楚在苏瓷身边侧身躺下,看着她头顶的日晷,即便是睡着了,那上面金色的运势,依然在一漾一漾。
做什么梦了?
这么爽?
他伸手,用指腹在她水嘟嘟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并不急着汲取。
“你是朕一个人的,以后不要随便给别人看到。否则朕就把你……”
他正想说点狠话,苏瓷大概是被摸得痒了,抬手扒拉开他手指,梦里咯咯笑,黏黏糯糯:“寂夜~~”
这样一笑,一唤。
那些狠话就立刻没了。
萧君楚眸色一瞬间,有苏瓷从来没见过的,如深深湖水般的温柔,在她耳畔吐了灼热气息,“包子,你梦到朕了?”
苏瓷翻过身来,抡腿搭在他腰间,手臂啪地甩上他肩头。
“寂夜,骑大马……”
“……”萧君楚磨了磨牙,“你有胆子,就骑一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