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刘娇兰投怀送抱,狗胆包天地在醒酒汤里加了点东西。
谢无极明知不对劲,可跟白月薇有一股子火,跟萧君楚也有一肚子火,就把那火都发泄在了刘娇兰身上,将她当成苏瓷,还乘着酒意,说了许多男人的荤话。
什么第一眼见了她,就想吃了她。
什么心甘情愿死在她身上。
什么要每天晚上跟她煲汤。
激动地刘娇兰就差拿个小本子都记下来了。
谢无极第二天清醒了,事后理亏,第一个想到的是不能失去白月薇,这才拉下脸来,在星月湖上摆了个场面,哄她开心。
可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刘娇兰自己就追进宫来了。
她多了个心眼儿,也不嚷嚷,直接找太监小丸子。
小丸子是聪明人,摄政王用过的第一个枕边人,哪里敢得罪,就偷偷把人给放了进来,安顿好,点了几个机灵的宫女太监伺候着,等王爷什么时候忽然又想煲汤了,可以立刻献宝。
谁知刘娇兰是个闲不住的,屁股还没坐热,从她爹的眼线那儿知道,宫里又送来一个女人,立马就跑来争风吃醋。
她摸着自己鼻尖儿,记着那天在珠宝楼的仇,正琢磨着怎么寻苏瓷晦气。
苏瓷也想起来自己那天打群架有点上头,可能出手太重了。
用酥筋软骨手砸一个千金小姐的鼻子,总是不太好。
虽然别人有错在先,但是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于是先开口关心一下,“对了,你鼻子还疼吗?”
这一问,问到死穴上!
刘娇兰的鼻子自从那次以后,只要轻轻一碰就流鼻血,大夫说这辈子好不了了。
她啪地一拍桌子,“放肆!不要以为王爷刚刚来看过你,你就有恃无恐!那天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
苏瓷本来好心好意,忽然被人这么一吓唬,一双向来无害的小鹿眼也圆了。
“喂,我好心好意关心你啊,这是我的地方,你跟我拍什么桌子?我告诉你啊,说起有恃无恐,我还真不指望你那个什么王爷!”
她也啪地拍了桌子,站起来,“你知道这里是谁的皇宫吗?你知道这里唯一的主子是谁吗?”
“自然是摄政王殿下!”刘娇兰也跳起来。
“谢无极他算个屁!”苏瓷腰板儿挺得更高,“这皇宫,这帝都,这天下,都是萧皇一个人的!谢无极他不过鸠占鹊巢,屁.股都还没放好,就惦记着开后宫!单看他那点出息,就跟姓萧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指望他做你主子?他怕是连你叫什么都不记得!”
她一口气连珠炮连带着谢无极一块骂了个痛快,激动得小胸脯起起伏伏,特别解气。
刘娇兰被扎心扎了个稀烂,“我呸!摄政王他怎么说都是个活的!你指望那个暴君狗皇帝,他早就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这么稀罕他,今天,我就替王爷送你去见他!”
她袖子一挥,“来人啊!拿下!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一旁的两个宫女就要动手。
“打架?”苏瓷也撸袖子,露出小胳膊,小脸红扑扑的。
第一次要一个人打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在谢无极和白月薇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有些胆怵。
“玛瑙,拿刀来!”
她大声吼壮胆。
这女奴,去小厨房拿菜刀,怎么这么久?
话音方落,门口,骨碌碌……,滚进来一样东西。
刘娇兰一看,是刚才留在外面守门太监的人头!
“啊——!杀——唔……”
苏瓷不等她嚎完,想都没想,扑上去将她嘴死死捂住,袖中滑出萧君楚给的小刀,抵在刘巧兰粉白的脖子上。
“不准叫,再叫连你的脑袋一起剁了!”
旁边刚要动手的宫女一看,这是横的碰上不要命的了,当下腿都软了,跪下咣咣磕头,“姑娘饶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
苏瓷手里发着狠,可腿肚子都吓得打转了。
心里骂:这个玛瑙,让她拿菜刀吓唬人,怎么把人无声无息地就给砍了?
这才进宫第一晚,就闹出人命,以后怎么混?
她不敢看那死人头,也是吓得要死,对外面吼:
“还愣着干什么?看你惹的祸,还不进来帮忙!”
门外,有人慢悠悠跨过门槛,拎着滴血的菜刀,走了进来。
“怎么帮?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想要什么,朕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