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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中高一一班的同学们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他们的事业已不仅仅局限在捞钱,甚至突破了修真历练的范畴。他们这是在解决目前让整个社会头痛的三角债,为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而王绍洋却还是在喋喋不休地向他老妈证明,女人就是要为家庭牺牲自己,甚至包括se相。这孽子简直是大逆不道。王母无可奈何地引开话题,说:“洋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女孩正正经经的谈恋爱,别这样胡闹了。”
王绍洋眼睛一翻,说:“我比老头好。老头将老婆送别人玩,我是玩别人老婆。这是在给你扳本呢。”
王绍洋在与自己老妈胡说。张秋生带着于律师找到上海轿。于律师与法院同志交涉解封之事。中华上邦之人大多就是这样,一件事明知自己错了。但要他当着对方的面承认,那是难上加难。
于律师据理力争,王庭长百般推脱。两人就站在爆胎的汽车旁争论。张秋生插不上嘴,只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看着。
吴痕与宋念仁,还有吴烟与李秀英是最早离开zhengfu招待所的。张秋生的事都办得差不多了,他们还在吊着曾大有,慢慢在麒林市穿街走巷。他们“看”曾大有骂段时英,觉得这家伙就是一人渣。人家女人也没碰着你,凭什么骂人啊?
曾大有没带车也没打的,就是一边想事一边从城南往城东赶。他一路盘算着见到王绍洋怎么说,盘算不清就往马路牙子一坐慢慢想。吴痕们与他相隔大约三四百米远远地跟着。
王绍洋哪知道曾大有正往他家而来,他正在谆谆教导着老妈:“你别闭着眼睛任那些领导瞎弄。要变着法儿哄他们开心。要让领导忘不了你。这样,我们家有事也可以找他们帮忙不是?”
这家伙从来不将老妈当回事。这一方面源于他是天生的九世恶人,另一方面也是他父亲的影响。王绍洋的父亲就不把老婆当回事。
王母收拾好了脏衣要走,王绍洋现在也不急于去找段时英了,拦住他老妈说话:“你好像是十九岁生的我姐吧?”他很少叫妈妈,要和妈妈说话都是对着她脸直接说:“我姐今年二十四。那你就是四十三。还可以服侍几年男人啊?”
这孽子是越发地大逆不道了。王母气地浑身颤抖,急于要出门。可是王绍洋把门拦着,继续做她工作:“二十一中有几个学生喜欢熟女。这几个学生家里有钱,江湖地位也高,姐夫实际上就是吃了他们的亏。要想姐夫恢复工作,找这几个学生就要方便得多。这次胡斌妈将屁股卖给他们看,他们一句话就把我们放出来了。
这几个学生利用价值太大了。哪天我把他们叫家来,你想着法儿让他们开心。你这个老妇女对付几个初哥还不稀松平常?必要时把姐姐也叫来。”
王母忍无可忍,轻喝一声:“你姐姐怀着孕呢!”说着就想出门。
王绍洋拦着门,嘻皮笑脸地说:“我姐怀孕不行。那这个意思就是说你行了?你准备好,说不定哪天我就叫你来。”
王母不顾儿子的阻拦拼命冲出房间,急急下楼逃命一样离去。
再说张秋然。在弟弟带着两个发小离开后不久,她就带着常乐上了奥迪,紧紧跟着一辆白se波罗乃兹出了zhengfu招待所。常乐就奇怪了,问出与王不立、程不害一样的问题:“然然姐,你们怎么知道哪部车该盯?停车场上那么多车吔。”哦,这些人我们早就盯着了。
常乐又问:“我们有四部车,刚好就四拨人有问题?”张秋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捋了捋滑落到耳边的鬓发,微笑着说:“尽瞎说,哪有这么巧的。其实很有那么几拨人可疑,而我们只有四部车而已。”
常乐又无端地cao心起来:“那,那,怎么办?那不是让坏人漏网了么?”
张秋然呵呵地笑,又说:“别惹我笑,开着车呢。”
“这有什么好笑的?”常乐不管张秋然是不是在开车,继续说:“这社会真黑暗,人人都向钱看。为了钱什么都敢干,无皮无脸鲜廉寡耻。”
张秋然不笑了,字斟句酌地说:“这个问题吧,你不能这样看。其实吧,每一个社会,都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并且光明要大于黑暗。
或者我们这样说吧,一个社会如果光明占主导位置,那么尽管会有这样那样不尽人意的事,但总体上说,绝大多数的老百姓能安居乐业。
如果一个社会黑暗占主导位置呢?那就叫民不聊生。你看,现在,不管怎样说,广大老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吧?”
奥迪离波罗乃兹大约二三百米,张秋然似乎漫不经心地跟着它。有时竟然跟波罗乃兹走得并不是一条路。往往在常乐怀疑跟丢了时,在某一交叉路口又发现波罗乃兹就在前面。常乐心想,然然姐对麒林市的街道真熟,知道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