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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武摇摇头,无奈地说:“又没谁不让你拉屎,你快去快回。”张秋生却一点不着急,两手插裤兜里说:“老孙啊,你咋就没点长进呢?只有粗人才说拉屎,知道吗?有点文化的人叫大便,像我们这么特别有文化的人叫出恭。没事多看点书,别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孙不滚与他们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也知道这些人的德xing,如果没人制止他们能就这个问题掰扯到夜里十二点。我可等不及了。张秋生当然会帮我的,他虽然喜欢胡扯但大节从不含糊。
不管怎样迟不如早,打铁要趁热。孙不滚对张秋生说:“我不怕走火入魔,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走火入魔了,我绝不怪你。现在就下针吧!”张秋生说:“很痛的,你忍得住吗?”
孙不滚不说话,只是坚毅地点头。张秋生又说:“要找人给你护法,这样空旷的cao场,天马上又要黑了,很危险的。”李满屯、孙不武、吴痕,包括吴烟与李秀英都异口同声的说,这个不用你cao心,我们给他护法。
张秋生在书包里翻,翻了半天没结果。又在身上各口袋里翻,也没结果。知道他是在找毫针,众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到处翻遍了也没找着毫针,大家都有点失望。孙不滚的一颗心就更是冷到极点,眼巴巴的望着张秋生抓头皮。
张秋生抓头皮,抓着抓着,好像想起什么,打开书包旁边的塑料袋将里面的旧羽绒服拿出来,再在这旧衣的各个口袋里摸。终于摸出一个塑料盒。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都认识,这个塑料盒里装的都是毫针。
李满屯埋怨张秋生,说:“我说老张啊,你这个丢三挪四的毛病要改改。成天心不在——”吴痕打断了李满屯的唠叨,说:“别说了,正事要紧。”这几个人斗起嘴来没完没了。吴痕对这方面的体会比孙不滚更深。
孙不滚也赶紧说:“对对,正事要紧。”说着就席地而坐,双腿盘起一副准备好了的架式。就等着张秋生下针了。张秋生说:“你把衣服牵平整,别到时候衣服一动带着针也跑偏了。”这是正经话。大家虽然对张秋生坚持要穿衣下针颇有微词。
孙不滚的羽绒服是在地摊上买的,老是抻不平,干脆脱下来只穿毛衣。张秋生说:“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呢,毛衣虽暖但不抗风。一会针扎下去,你全身的真气就会乱窜奔腾,最是怕风寒入侵。你自己注意了啊。”
是不是真有这方面的讲究?张秋生也只是想当然尔。这家伙认为装-逼就要装个十足十,这样别人才会认为自己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可是在场的众人都信了这话。难怪这小子非要人穿棉衣扎针,原来关窍在此。
张秋生先在孙不滚的后背用针,此时无话。然后又在后脑勺及头顶用针,此时也无话。密切注视他用针运针手法的众人,都心想别看这小子平时多话好动,他也有认真严肃的时候,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
众人还没夸赞完,张秋生移到孙不滚的正面,捻着一根针对着孙不滚的脸上左看右看。一心想学一手的众人心想难道脸上也要用针?
张秋生突然说话了:“大老孙啊,你这脸长的真不咋的。跟李满屯都有的一比。”李满屯躺着也中枪,气道:“cao,你扎针就扎针,扯我干嘛!”
吴痕吓得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嘴唇“嘘——”了一声,要大家保持安静。心里却在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唉,无药可救。
张秋生将手中剩下的几根针飞快的用完,拍拍手说:“好了,护法的事归你们。我得回家做饭去。”靠,你什么时候做过饭?你们家做饭的都是你姐或梁老师好不好?这是全校众所周知的事。而且张秋然为了做饭,早就带着邓二丫回去了。
张秋生在众人的鄙视中背起书包,拎着破羽绒服准备离去。孙不武追着问:“你不出那个恭了?”
张秋生头都不回地说:“不了,给憋回去了。”说完就扬长而去。就像主刀医生做完手术,剩下护理的事与他不相干似的。跟着张秋生混从不吃亏,而且无需感恩戴德,道理就在这里。他从不给别人感谢的机会,甚至似乎有点怕别人的感谢。
ri子按部就班的过着,似乎很快又好像很慢。说快是因为眨眼就到了周五,这一周已经过完了。明天下午是排球决赛,包括男排与女排。晚上是男篮决赛,后天下午是足球决赛。然后下周三就要期末考试,本次期末是全市联考。考完,这学期就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