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烟此时正在心里埋怨哥哥。哥哥被张秋生带坏了,已经不知其臭了。这家伙要是进了柳家山门,要不把柳家弄的鸡飞狗跳人畜难安,他就不叫张秋生。
吴烟暗下决心,只要张秋生进了她家门,就一定死死的盯住他。反正进了山门他就算修真人,那时就可以用道术对付他了。哼哼,凭武功我是打你不过,凭道术我要把你整的生不如死。我要用掌心雷一天轰你个七遍八遍;祭出六丁六甲神,一天打你七八上十次;再祭出巨灵神,把你抓到半空再扔下来。再再祭夜游神,叫你睡不安稳成天神思恍惚。学道?你学个大头鬼!
吴烟搜肠刮肚的想招,只要张秋生进了柳家的门,就叫他生不如死。张秋生却又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他说:“我暂时不学什么劳什子的道。本来还想五十岁以后再学,现在看你们一个个这样的苦逼,决定将时间放长二十年,等七十岁再说。不,放长三十年,等八十岁以后再说。”
张秋生不学道,那就不会进柳家山门,吴烟应当高兴才对。可是吴烟却大失所望。我辛辛苦苦的想招,你竟然不上钩?这叫我情何以堪?这家伙滑里滑头,比泥鳅还滑。吴烟心里又暗暗大骂张秋生大滑头,大坏蛋。
吴痕哪知道妹妹心中所想?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学道也是很有乐趣的。没事时默想天道的运行奥秘,追求那无上大道。摈弃世间的烦恼,清静无为。不一定非要证得正果,喜乐全在追求的过程之中。”
张秋生却不为所动,说:“我这人好动不好静,就喜欢世间的纷纷扰扰。叫我摸到哪个深山老林去清修,我办不到。起码目前办不到,等八十岁以后再说。在这之前我要好好享受生活。我要吃遍世间好吃的,玩遍世间好玩的。结上七八上十次婚,再离上七八上十次婚。养上十几二十个儿女,三四十个孙子。
然后,在八十岁的某一天,我会摸着小孙子的头说:孩子啊,爷爷去深山学道了,这叫活到老学到老。从现在起你们就当我死了,其实没死。但是却不用做什么头七二七,不用去火葬场开什么追悼会,家里也不用布置什么灵堂,也不用捧个骨灰盒搞什么安葬仪式。你们看这样多好,多省事,多环保,多易风移俗?
如果哪一天我得道成仙了,我就带你们上天玩去。人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一人得道带人升天总是可以的吧?三清道祖也得讲道理不是?”他自顾自的说的高兴,也不看别人脸se。
吴痕与李满屯是习惯了他的胡说八道,甚至经常夹在一起说。可是两个女生没听过这样离经叛道的话啊。吴烟与李秀英脸都气绿了,这都是什么嘛!他要结七八上十次婚,还结了再离。还八十岁再去学道,真是闻所未闻。两个女生就想不明白,张秋生的师傅是怎样的高人,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徒弟!
李秀英忍不住说:“到你八十岁时,你师傅恐怕都死了吧?你还在哪儿学道?”这话一出口,李秀英包括其他三个人都大吃一惊。不说修真界,即使是在普通江湖上,这话都算是咒人师傅。任谁都有理由找你拼命,你挨打了也是白挨,没人在道义上支持你。除非那师徒俩都是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的人。而张秋生的师傅你连见都没见过,就咒人家死,这道理在哪儿都说不过去。
吴烟悄悄向李秀英靠拢,万一张秋生跳起来要打,也可以帮她一把,两个打一个胜算的把握总要大一点。
两个女生将心提到嗓子眼,谁知张秋生全然不以为意,他说:“不会吧?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都不死,单单我要学道了他就死?”张秋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这么说也只是好玩。因为张道函都不知死过几次了,死不死的对他来说真无所谓。四个爷爷nainai现在元神肉身双封印,只要不渡劫就不可能死。
再说,他既不是修真圈里的人,也不在江湖上混,对于这些规矩不太通。在上述两个圈子里混,别人要是辱及师傅即使心里不生气也要装作生气,还要拼死拼活的喊打喊杀,否则别人会说你不孝。江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样矛盾。
女生们的心算是落下了。张秋生接着说:“其实我估计吧,我师傅永远死不了。你们猜为什么?”这话问的近乎白痴,谁都希望自己的师傅长命百岁,永远不死。可是那可能吗?即使修到元婴,也只不过命长点而已,最终还是要死。除非真能白ri飞升。可那就不能算人了,那是仙。
张秋生见没人答他,自己说:“我看了师傅的身份证,上面是二月三十一ri生人。你们说,地球在别人身上转的好好的,转到他老人家身上就多转了三圈,你们说这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