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似笑非笑：“长公主也活了大半辈子了，有些答案不能用听的，只能用看的……这种道理都不懂？”

长公主在听到她问题的一瞬间瞳孔睁大，虽然隐晦，可浑身仿佛竖起刺来，整个人充满了防备。

故意轻松的语气，略微骄傲的情绪，无不在鄙视她不知道她就可怜的神情。

她又不瞎，火把这么亮，能猜不出来长公主说的话是反的？

长公主脸色一沉：“柳小芸，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不知道有时候糊涂的过一辈子，反而更加开心快乐吗？”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柳芸似笑非笑：“长公主在说你自己吗？”

“严温茂到底是被谁唆使去杀昔阳郡主的，长公主不承认，事实也在那儿。”

“若是不知道真相，日子确实好过一些，对吗？长公主？”

长公主七窍生烟，脸色特别阴鸷：“你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你救走了严温茂？”

柳芸嗤笑：“可别乱咬人。”

“就你现在这种情况，谁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

“万一你死了，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死不瞑目？”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

即便到这种时候，柳芸也不会全盘托出。

口舌上的输赢她一直在体会，用不着落井下石，非要谋夺这份快乐。

重生，穿越……看得太多了，万一这丫的重生，岂不是给不同维度的自己找不自在？

总之，面对敌人，所谓的真相能不露就不露，并不影响结局。

闻言，长公主确实迷茫了，她看不出太后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来，太后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你之前若是这么厉害，先皇又怎么会……”

惊觉自己差点说漏嘴，长公主连忙顿住。

柳芸笑得越发完美：“又怎么会如何？就不会将那三万兵马交给你了吗？”

晴天霹雳，长公主瞠目结舌。

突然结巴起来：“你，你你……”

柳芸叹了一声：“哦，你是想问，哀家怎么知道的？”

长公主真的惊了，这可是她最深的秘密，最大的依仗。

柳芸啧啧，摇了摇头：“三万人啊，现在还不止三万人了吧，可不只哀家一个人知道啊！”

“真要说，哀家更想知道当初先皇将这支兵马交给你时，给公主都说了什么？”

长公主真傻了，可她还没有笨到问什么说什么，一脸憋屈。

不等长公主开口，柳芸一脸无所谓的将她话给堵了回去：“算了，哀家虽然想知道，但是你一定不会告诉哀家的。”

“哀家也懒得问了。”

长公主一口老血闷在喉头。

特么的，刚刚不是问了么？

为什么还懒得问？

长公主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犹如开水，充满了气在冒泡，在沸腾。

柳芸还在点火：“长公主只需要清楚，知道的不只哀家一个人就对了。”

“另外……”

柳芸突然笑得极美，让长公主有种不祥的预感：“呵呵，终于不用废话了，天知道哀家最不喜欢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