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颉利可汗的大营,有五万金狼军在此,那个不长眼的敢到这里来,斯兰,你是不是喝多了?”大汉不满的瞪了青年一眼说道。
青年想想也是,只是心中总有那么一抹阴云挥之不去,让他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正想说什么,突然感到地面震颤了起来,这一次,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不好,真是骑兵,快跑”查布瞪大了眼睛吼道,此处是颉利的王帐,除了金狼军外,任何骑兵到来都不敢如此猛烈的冲锋。
“咻咻咻”
十几支利箭突然破空而至,利器入肉声中,查布、斯兰以及周围的牧民都难以置信的盯着射入自己胸膛的箭矢,嘴中出一声声吼声,想要提醒其他人,只是这些吼声却无法组成他们想要的音符,嘴中只能不甘的倒在地上,甚至连射杀自己的人是谁都无法知道。
“轰隆隆”
整个草原仿佛在这一刻颤抖起来,一支浑身包裹在黑色之中的骑兵,以无与伦比的度冲入了颉利可汗的王帐,在月光的冷辉下,闪烁着冰冷锋芒的斩马刀,疯狂的收割者那些散乱在各处,根本没有时间集结的牧民的生命,如同匕一般,直直的冲向颉利的王帐。
在这支黑色骑兵的最前端,吕布一身耀眼的金鳞甲,背后是仿佛鲜血一般的血色披风,手中一杆粗长的方天画戟,以无比猛烈的气势,冲在最前方,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金狼军不愧是东突厥最精锐的兵种,短暂的错愕之后,迅的集结起来,拱卫王帐,迎向吕布所带的两万突骑兵,身上的宝甲,将漫天射来的箭雨,尽数挡在身外,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
没想到,这些胡奴手中,竟有如此宝甲,不知道是用多少汉人的鲜血堆积起来的吕布眼中,杀机更甚,方天画戟一卷,便是数十名金狼军落地,那坚固的铠甲,在方天画戟面前,并不比一张薄纸强韧多少。
如果只是突骑兵和武骑兵这两支龙城兵种的话,或许拿这些金狼军没有办法,但在这两万龙城骑兵之中,却还夹杂着数百名血狼卫,血狼卫,是当之无愧的强者组成的兵种,每一个血狼卫,都是一柄犀利的刀锋,在他们的带领下,突骑兵可以轻易的破开金狼军的防线。
虽然只有四百名血狼卫,却足以逆转双方并不算平等的实力
颉利大帐内云锦环绕,虽然奢华,却透着一股俗气。狼皮软席上,颉利可汗微微皱眉,凝视着手中情报,心中疑惑万分。
正当他想要问话之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惊天的怒吼声和喊杀声,颉利眼神一冷,厉声道:“怎么回事?”
毛毡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断去一臂的金浪军将领冲进来,嘶声道:“大汗,快走有汉人骑兵突然出现,金狼军顶不住了”
“什么?”颉利闻言一怔,随即瞬间越过桌案,来到这金狼军将领面前,劈手一把将他拎起来,瞪着猩红的眼睛厉声道:“你说什么?”
“他说,你要死了”整个大帐,突然被一道罡气分作两半,吕布如同魔神一般出现在颉利眼前,那名金狼军将领看到吕布后,眼中出现惊恐的神色,喃喃道:“魔鬼……魔鬼……”
“废物”颉利眼中闪过一抹怒色,猛的一把拔出腰间的弯刀,寒光一闪,那金狼军将领的咽喉上已经出现了一抹血线,瞪着眼睛,却依旧恐惧的看着吕布。
“你是什么人?”颉利看着吕布,用生涩的汉语说道,吕布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随意的坐在马上,甚至手中连兵器都没有,但颉利却有种非常危险的感觉,不敢贸然出手:“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派人打我的城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吕布嗤笑一声下看了看,随即皱眉道:“毕玄呢?他在哪里?”
“吕布?”颉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吕布,此处距离龙城,少说也有几百里的路程,而且,都是属于突厥的领地,若只是吕布一人前来,他不意外,以吕布的实力,绝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你是如何避开草原各处耳目,直插我王帐的?”颉利看着吕布,到此刻,他也不奢求吕布会饶他,作为草原儿郎,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经将生死看淡了。
“很简单,死人,是不会泄露我的行踪的”吕布嘴角浮现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你……”颉利感觉胸中气血翻腾,从龙城到这里,就算走直线,有多少个部落,又有多少牧民,他的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愤怒的瞪着吕布,嘶声道:“魔鬼……你是魔鬼”草原不比中原,吕布这一番杀伐,足以让整个草原元气大伤,而自己死后,两个儿子都很优秀,也注定他们无法和平共处,定会生出内乱,还有西突厥,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若让他掌管汉人的权利,对草原,绝对是灭顶之灾
“我不能死”这一刻,颉利心中生出了无穷的对生的渴望,只要有他在,就算暂时被西突厥压过一头又如何,总有一天能够重整旗鼓
“很惊讶?”吕布诧异的看着颉利:“你们胡奴,在中原,不是一直都如此吗?我以为,你会很淡定。”
“淡定个屁”颉利心中暗骂,身形却已经如同利箭一般,向后窜出,武尊距离这里并不远,这边的情况,相比也已察觉到,只要再坚持一下,哪怕只是一刻,武尊便来了,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活下来。
“哼”吕布嘴角牵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便要出手,突然,眉心一阵跳动,他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怒意。
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远处,吕布眼中尽是杀意:“毕玄,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