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刀气在临身之时,陡然变化,化零为整,一刀劈下。
“轰”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脸色由红转白,他逆运真气,如今受伤更是不轻,没有一年半载休想要恢复。
吕布冷笑道:“紫气天罗不外如是。假设席应你技止于此,那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了。”
说罢,目露凶光,大喝一声,掌刀挥出。
席应正施展紫气天罗,两手织出以千百计游丝交错组成的天罗气网,再往吕布“撒”过去。他脸色由白转黑,眼鼻之中流出了鲜血来,若是不能够挡下这一击,怕是没有活命的可能。
罡气砍在天罗气网最强之处,所谓最强点便是最弱的一点,罡气束成一点,正是以点破面的绝技,罡气重重涌至,七重罡气叠加下,第六重罡气未至,天罗气网已经破碎,席应魂飞魄散下,连忙收功,比上次退得更为狼狈。
吕布长笑一声,如影附形的往席应追杀过去。十指大张,罡气从指尖之上出,这是他武功精进的表现。
安隆看得目瞪口呆,这等凶险之地,便是他也是心惊不已,暗道若是换位而至,自己必然挡不了二十招。
衣袂拂扬,正全力摧劲气,“吕将军,人并无恶意,况且将军已与我圣门结盟,何必自相残杀?”席应喝道,口鼻之中鲜血流出,此刻他被吕布随手而的罡气逼得狼狈不已,虽然是在求饶,却也冠冕堂皇,吕布冷笑一声,说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求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天君席应果然卑鄙无耻,人尽皆知,所谓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罡气如同流星一般射来,沿着刁钻的角度攻来,席应受创越来越多,席应心中知道无法幸免,心中怒吼。
紫罗天气不要命地催运到了极致,怒声吼道:“吕布,莫要欺人太甚,想要本座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探囊取物而已,吕某杀你,如捻一介”吕布眼中杀机大盛,霸道狂猛的气势随着他的杀意起伏,就连周围的天地都放府快要崩溃了一般。
罡气弥漫,席应完全落在下风守势,不但无法展开天罗气网,还要千方百计保著命,在一个狭的空间,被动的抵挡吕布似虚似实,不著痕迹的霸道无匹的罡气。
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绝,更添此战风云险恶的形势,但是席应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轰”天罗气网再次被击破,吕布欺身抢进,一拳轰来,正中席应胸口,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席应整个胸口陷下去,席应厉吼一声,拼死力抗。
“砰”人影倏分。
吕布挺立原地,稳如山岳,紫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而席应却是飞出了数丈,被吕布一脚踢在腹之处,此时委顿在地,气息全无,可怜一代高手,甫一出山便失落得这般收场,而另一边,安隆在已经没有了身影,他看到席应落入下风,已知道不妙,早已经逃之夭夭。
“跑得倒是挺快”吕布看了一眼安隆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天心莲环不怎么样,但安隆的轻功倒是一绝,此时吕布想追也不知道该朝哪里追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一袭白衣从一边的房顶之上跃下,白衣如雪,飘渺如仙子,身后背着一柄古朴的宝剑:“吕将军果然好身手,堂堂邪派八大高手之一便是如此身陨,妹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柔柔的嗓音,似是仙乐一般,这个女人,给吕布的感觉有点像师妃暄,但又有所不同,只是那慈航剑典的气息却瞒不过他,心中一动,目光微微凝聚道:“你就是慈航静斋的新主人新月?”
“能被名满天下的吕兄记挂在心里,新月是否该感觉荣幸?”新月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差异,看着吕布,娇笑道。
新月给吕布的感觉,不像师妃暄那般飘渺出尘,一样的清冷孤傲,骨子里却有股妩媚的感觉,给吕布的感觉,像婠婠躲过像师妃暄,不过那剑心通明的境界却毫无疑问的证实了她的身份,正是将师妃暄挤退,登上慈航静斋斋主之位的新月。
“你来干什么?”吕布眉头一蹙,师妃暄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此女能将师妃暄挤退,不论身手,光是那份心机也令吕布警惕,看着一脸笑容的新月,吕布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