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为其主,吕兄莫怪,不过进入惊雁宫之前,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单雄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的不错。”吕布和单雄信相视一笑,同时举杯,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说话间,一阵马蹄声猝然响起,吕、单二人同时回眼看去,心神同时一沉,只见一行数骑正飞速向这边驰来,为首一人,却是一女子,轻纱遮面,无法看清容貌,不过从身体曲线看来,应该是一难得美女,一身胡服打扮,在马上,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吕布注意的却不是这女子,而是他身后两名男子,每一个,都神完气足,气势沉浑,双目神光内敛,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吕布这一世见过的人中,也只有宇文化及、独孤霸和傅君绰有这份气度,就是那蒙面女子,一举一动间,自有一番韵律,显然身据不俗武功。
似乎感觉到有人窥视,一名青年男子目光狠狠地向这边瞪过来,吕布却仿若未觉,目光依旧在三人身上扫视,引得青年男子怒目而视。
直到一行几骑将健马停在酒楼外进来,吕布才收回目光,却发现单雄信依旧盯着几人,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雄信?”吕布推了推单雄信,才使其反应过来,不由皱眉问道:“你认识这些人?”
“你不知道?”单雄信有些诧异的看向吕布,却见吕布茫然的摇了摇头。
仇恨的火焰似乎平静了一些,单雄信道:“李阀的人,虽然未见过面,但那女子看其气度,应是李渊之女李秀宁,那中年汉子是李阀大将李纲,身旁那人则是李阀内定的驸马柴绍。”
“你们有仇?”吕布看向单雄信道,以他目光之毒辣,单雄信眼中那可以压制的火焰如何瞒得过他?
“家兄便是死在李渊这歼贼的手上。”单雄信眼中闪过一抹刻骨铭心的火焰,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许的变化。
“若你不信死在惊雁宫中,这个仇,我会帮你报。”微微沉默片刻后,吕布忽然露齿一笑,看向单雄信道。
单雄信愕然,随即有些苦笑道:“不知道该不该谢你,若真有那么一天,雄信底下若知,来世纵使当牛做马,也定报吕兄恩情,只是不知吕兄有无仇家,若你在惊雁宫中遭遇不测,小弟也好为你报仇。”
“不必,我不会死,《战神图录》定是我的!”吕布眼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单雄信不由苦笑,心中却生出一丝暖意。
吕布目光不由得扭头看向李秀宁一行,此时李秀宁已经落座,动人的身姿引得店中不少食客纷纷扭头相顾,引得柴绍眉头连皱,奈何这留马驿本是小镇,像样的酒楼也只有这一处,即使他们愿意换一家酒楼,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观,否则恐怕早已离开。
“这柴绍是柴家独子,柴家却是天下有数的富商,富可敌国,李家正是因为有了柴家相助,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单雄信在吕布身旁帮忙讲解着李家的一些情况。
“难怪如此娇气。”吕布闻言不由的一笑,正要扭头继续喝酒,却见柴绍扭头看向自己,声音中略带愠怒的道:“阁下不觉得如此肆无忌惮的看一女子,有失君子风度吗?”
吕布本待收回的目光,突然回转,仿佛钉子一般钉在李秀宁的身上,微微昂起的头颅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李秀宁,即使以李秀宁的气度,被一个陌生男子如此长时间打量,也不由得微微羞怒,尤其是吕布那野姓中充满了霸道气息的目光有若实质,让她心中升起一股心慌的感觉。
“哼!”柴绍猛的横在吕布和李秀宁只见,目光冷冽如同寒冰,寒声道:“阁下若再无礼,休怪柴绍不客气。”
“我倒想知道,柴公子如何不客气?”吕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你……”柴绍大怒,不理一旁暗自打眼色的李秀宁,就要发作。
“哈哈哈哈,不想李家侄女也在此。”一道雄浑的大笑声响起,一道身影昂首阔步,进入酒楼,引得酒客纷纷回头观望。
“秀宁见过宇文叔叔。”李秀宁朝着来人微微一礼,恭敬的道。
“嗯,嘴巴真甜。”此时的宇文化及却不似之前和吕布见面时那么阴冷,眼中带着一抹笑意,微微点头道,目光却朝着吕布射来:“不想能在此处见到吕寨主,看来你我真的很有缘。”
众多食客纷纷将目光看向吕布,先前城外杀的惊天动地,但城内却没什么反应,能来此的,都是江湖中有几分斤两的人物,对于宇文化及,自然不陌生,只是不知,能被宇文化及重视的人,会是谁,一时间,纷纷猜测着吕布的身份。
“你话太多了。”吕布脸上没什么表情,方天画戟却已经出现在手中,凌厉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