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得无法自拔。”南曦笑得眉眼弯弯,“苍天白鹤只可仰望,入了凡尘的夫君才让我敢放开一切束缚去爱。”
瞅着容毓唇角的笑容,南曦叹道:“我是凡人,只能喜欢凡人,所以才把夫君拖下来陪我共享尘世繁华,体会人间七情六欲……不过夫君最近这情绪波动是不是太大了?总是忍不住笑得如此开心,就不怕有损你摄政王的威严?”
容毓摇头:“不怕。”
有她在身边,威严算什么?
“要克制。”南曦伸手点着他的唇角,“把喜悦藏在心里,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容毓拧眉:“爱妃这是为难我。”
“为难?”南曦眉梢轻挑,“我以为对你来说,喜怒不形于色是不必费力就能做到的事情。”
“那是以前。”容毓实话实说,“有了爱妃之后,怒可以不形于色,喜悦却一定要放在脸上,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爱妃嫁给我,可以让我比天下所有男人都幸福,每天都沉浸在无尽的喜悦之中。”
“容毓。”南曦拧眉,似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真有那么好吗?”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件事,可始终也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容毓的地方。
他这个人生来高贵,权势富贵无一或缺,天下美人更是如过江之鲫——只要他想要,就没有要不到的。
到底为何如此执着于她?
“你的好,是苍生所不及。”容毓没有迟疑,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曦儿方才说我是苍天白鹤?为夫心里,爱妃才是云端那遥不可及的尊贵白鹤。”
南曦微震,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梦中那个一身高贵华服的女子。
她轻轻摇头,不愿再去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转头看了看窗外:“我们是不是该起身了?再赖下去就只能等着吃晚饭了,我娘会不会以为我们是一对懒虫?”
“爱妃怀有身孕,本就应该多休息。”容毓给她找了个光明正大可以赖床的理由,“孕妇容易困乏,岳母大人能理解。”
南曦道:“可是我并没有太明显的症状。”
“我说有就有。”容毓鼻子抵着她道,“不许反驳。”
他难得使用一次作为夫君的霸权,只逗得南曦闷声直笑:“是,夫君圣明。”
两人又磨了一会儿,起身洗漱时,南曦家母上大人连午膳都用过了,用她的话来说,“容毓和南曦形影不离,浮尘和红衣如胶似漆,我一个孤家寡人怎么着都显得多余,让楚玄衣过来陪我用午膳吧。”
于是同样是孤家寡人的楚玄衣有幸跟长公主共进午膳,并听长公主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昨晚我掐指一算,玄衣,你已大祸临头。”
楚玄衣被她说得浑身毛毛的,赶忙求教:“长公主不妨直言。”
“天机不可泄露。”轩辕惜填饱了肚子,就让贴身侍女随她去了后花园,独留下这一句话让楚玄衣坐立不安。